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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不是他觸手可及的。
在他眼裡，鳳吟霜雖然性格有些倔強固執，卻也是一個敢愛敢恨，有情有義的女子，就算是有點嫉惡如仇吧，但是殺人全家、趕盡殺絕的事情她能夠做的眼睛都不眨一下，這著實讓他覺得十分不可置信。
若是這樣的仇恨，她都要用這樣殘酷的手段來報復，那麼如果有一天被她知道……
衣袖之下，那雙修長的大手緊緊攢成了拳頭，手背青筋畢露。
……
只是喝了一些酒，鳳吟霜就覺得有些頭暈。
此時大家吃的差不多，談的也差不多了，至少想要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弄明白了。
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
一部分的眼中釘都已經拔出，只覺得大快人心，就算是喝酒吃飯也會覺得十分爽快。
大家都十分的盡興，鳳吟霜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卻沒有人注意到此時她的情況，除了那個一直都在她身邊時刻盯著她的男人。
大概此時，也只有他才能夠讀懂她此時心中真正的心境吧。
陳國公府被滿門抄斬，這雖然讓人覺得大快人心，卻並不等於開心。
因為那裡面，還有很多無辜的人，或許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更沒有參與這其中的計劃，卻要被這種權謀鬥爭奪去無辜的生命。
可是她別無選擇，也沒有辦法，她就算想要努力，也不可能保住他們的性命。
這讓她想到了前世，自己面對著那七十二根血淋淋的柱子，下面落了七十二顆人頭，那全部，都是她的至親之人。
所以，他們很快就要面臨當初跟她同樣的命運了吧。
這件事情她雖然沒有親自動手，卻也是她間接促成、甚至是誘導了這件事情的發生，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從來沒有一刻她像現在這樣恨自己，她覺得自己同樣也是一個惡人，雙手沾滿了鮮血。
可是她別無選擇，她的仇人，僅僅只消滅了一個。
以後的路她還是必須要走下去，甚至她可能面臨更多的流血和犧牲，可是為了保住她的家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在所不惜！
在這個世界上，弱者只能被強者所吞噬，她沒有那麼多的聖母心去對別人心軟，對她一個重生一世，以復仇為重任的人來說，這都是最為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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