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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江曉驚訝。
白痴道，“關於你的種種，我全都知道。”
那本褐色的羊皮卷大書差不多都可以當作北冥鬼的傳記了。
“你可太懂了。”
江曉冷嘲熱諷了句，“就是不知仙尊二字，你可聽聞？”
“胡言亂語。”白痴白了眼。
江曉也沒再搭話，繼續烤著蛇肉；白痴則津津有味地吃著美食，坐在棺材板上，像是坐著船艇，兩條小腿輕輕地晃盪...
場面一時間倒是和諧。
可沒過多久——
“那天，你我探索夢境後，第二天，你似乎有些奇怪。”
白痴放下手中的一枚舍利，認真地看向江曉，“能告訴我原因嗎？”
“你想多了。”
江曉語氣平靜。
唰！
剎那間，白痴的小手竟攜著一抹流光，突然襲向江曉脖頸處。
可江曉卻無動於衷。
下一刻——
那白皙的手掌橫在了距離其脖頸不足一指的位置，主宰級的力量控制得極好，沒有絲毫洩露。
“你不怕我突然殺了你？”
白痴雙眼微眯，前一秒還天真可愛，下一秒就如冰冷無情的殺手。
“這塊肉還沒烤完呢。”
江曉看著那團燃燒著的業火，神色自然。
“我感覺，我永遠也掌握不了你，再這樣下去，下場不可收拾。”
白痴冷冷道，“這一切或許該結束了。”
“早就該如此。”
江曉說著，可卻仍舊沒有動作，並未抓起旁邊那把斷魄劍。
彷彿只要自己願意，便可以輕易抹殺掉這個天命之子，徹底除去令自己糾結困惑的那些念頭...
白痴忽的銀牙一咬，“你覺得我的那個夢境是真是假？告訴我，說真話！”
“你不是說那是用來騙我的假夢嗎？”
江曉看向白痴，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了？”
白痴道，“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自從那天后似乎對我就...”
“你多想了。”
江曉繼續看向那團燃燒著的業火，少了此前的嬉皮笑臉後，側臉顯得幾分深沉。
影鬼對自己太過了解，已經猜到了【溯】；白痴對自己一知半解，只猜到了個大概，卻如何想不到命珠之戰所發生的種種。
九重合道的那一刻，
若不是這個白痴，自己最後能否醒悟？踏出真正屬於北冥鬼的路？
收起念頭，
江曉並未深思，種種心事，藏在了心底裡。
另一邊，白痴此刻的心情波動頗大，莫名感覺自己的想法被對方給看得一清二楚。
可這算什麼？
自己見了太多太多人世間的七情六慾，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確實該結束了。”
正在這時，江曉以業火燃盡了最後的蛇肉，這片星空再度失去光明，重新陷入黑暗，
“你我暫時就到這裡吧，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若是有機會，我會還的。”
說著，他將那些舍利全部交給了少女。
白痴怔了一下。
在此之前，自己與對方之間不是隻有最純粹的利益，彼此相互算計利用嗎？
就算對方真的因為那個夢境，對自己產生了同病相憐，以至於喜歡上了自己，可也不該是如今這種表現才對。
“為什麼？”
白痴明白很多事，甚至明白自己的心思和念頭，可此刻卻真的困惑了。
再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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