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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以來,相貌氣度即是筆削褒貶之重。
侯景生得醜陋,更添天生跛足,因之常被人輕視。
自其追隨爾朱榮領兵入京,以暴虐手段斬殺諸多大臣勳貴後,便鮮有人敢於如此,直至如今。
葛榮此刻非但目光肆無忌憚地掃過其跛足,話裡話外還有所實指,剎那間就使其心生怨恨。
一番部署後,數百精銳齊軍再度集結攻城,而葛榮厲聲喚來衛士擺酒肉,召諸將大吃大飲頗有胡族雄主之風。宇文洛生自是不願在此久留,便告退離去,侯景見此亦是悄然離去。
“漁陽王,且慢!”
數千齊軍散於安北軍府所築的四關中,正往後方關隘而去的宇文洛生猛不丁被人叫住,回頭來看正是侯景。
對於這位魏朝折衝將軍,宇文洛生並無好感可言,只是冷冷道:“侯將軍有何事。”
宇文洛生渾身帶著濃郁血氣,氣勢迫人,舉手投足間盡是甲葉摩擦的鏗鏘響動。
心志稍弱者在其跟前,幾乎被壓得抬不起頭。
當他視線掃過,周遭數名齊軍驍銳都下意識垂首躲避。
唯獨侯景神色平淡:“我軍中有上好的金瘡藥,若漁陽王不棄,我這就差人送來。”
宇文洛生蹙眉:“軍中自有醫官,無需將軍多慮。”
即便同是六鎮武人出身,而對方又主動示好,宇文洛生仍沒有要與其相談的意思,說罷轉身就徑直邁步離去。
侯景微微搖頭,輕笑道:“區區邊地庸醫豈能治心腹之疾?又豈能與朝廷御醫所制金創要相比?”
聽得此言,宇文洛生終是腳步一頓。
……
關隘之上,醫士正為白樓做著包紮。
旁側手肘已是裹上厚厚紗布的尉遲俟兜,正將剩餘的將校召至跟前佈置防務:“婁忻圭帶五十人把拒馬拆掉,再儘可能多搬些石塊將之統統堆在隘上的空處。
燕屹你立即去挑三十個好手,都換上精甲和長矛,我與白將軍的親衛也都撥給你!
無論如何你得給我死死釘在城頭十步處,一步也不能退!
宋叔力,我要你在賊軍來攻前將無力作戰的傷者都送走,帶上所有的馬和輜重往廣都去!”
待到一眾將校各自領命散去,尉遲俟兜則才回頭對白樓笑道:“事急從權,還望白將軍勿要怪罪在下擅作主張。”
前番硬挨宇文洛生一踹後,白樓此刻仍是未曾恢復,咳出大口血沫後才勉力說:“我如今形如廢人,軍務自當由你做主。”
說到此處白樓稍稍一頓,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又道:“讓宋叔力帶走傷員輜重是妥當之舉,絕不能將其留給葛榮!
但若是關隘無法再守,尉遲將軍當立時引人退走。
我一人死在關上以示安北軍死守之心即可,萬不可任賊軍連破五關殺我軍數將!”
換做他人聽得此言,必定心中暗喜。
不料尉遲俟兜橫眉冷豎,寒聲叱道:“白將軍何出此言,莫不是以為我尉遲氏是隻知臨陣脫逃之輩麼?
我既投效都督,自不會背主負恩!
我若死於此處,尉遲氏中自有族人投軍,為我復今日之仇!”
白樓深深看了尉遲俟兜一眼,遂也不再多言。
其實兩人心知肚明,白樓不願尉遲俟兜戰死之處是因其身為尉遲氏之主,若身死必然會引得動盪。恐有好事者造謠,將此事認作是北道都督張寧刻意為之。
然而以尉遲俟兜來看,自己本就因此前種種與安北軍府眾僚屬略有嫌隙,真要是依白樓所言遁走,更會引起軍中將領憤怒!
倒不如拼死一戰,即便身死也能落個痛快,為族中子弟搏個前程!
片刻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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