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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幾日以來爾朱榮本部按兵不動,仍舊以前營三將為前驅,於城中白刃廝殺,斛律金也逐漸察覺到其謀劃。
這顯然是欲待安北軍各部齊至,再以雷霆一擊,畢其功於一役!
平心而論,此非是何等狂悖之舉之舉,而定然是經深思熟慮、反覆揣摩後的明謀!
偏偏自己卻不得不坐視各部晝夜兼程奔赴而來,以契其願!
於公,爾朱榮盡起黃河以北大軍,為的就是與安北軍一決雌雄,奠定北地大局。
既是這一戰無可避免,倘若各部不至待其攻克盧奴,進逼范陽,豈不是將戰火引至幽燕之地了麼?
這樣未免是捨本逐末了些。
於私,自己雖已形如張寧家臣,可真要讓他在此受大軍合圍坦然赴死,斛律金自問還做不到。
念及於此他站起身來,一身甲葉發出嘩啦啦的響聲,本已是睏倦至極的衛士立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
見到這一幕,斛律金不禁苦笑著擺手道:“你可自去歇息,若有要事我便會來喚你。”
這衛士已是當初斛律部中的老人,他聞聽此言跪倒在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斛律金不再看他,只從桌案上拿出一張更大的輿圖掛上,他掌燈前探仔細思量。
各部齊至,數萬兵力集結於此,必會是一場更大的會戰、惡戰。
己方若勝,那麼黃河以北、太行以東各州便盡在掌握,便是那爾朱氏的山西老巢也可一戰而下!
介時大可效仿昔日曹孟德之舉,於鄴城建立霸府,坐北而王!
但己方要是敗了,幽燕之地自然不負所有,恐怕即便是退出關外也難有喘息之機!
這樣一場將會決定整個北方走勢的大戰,大都督又怎會置身於外!
此刻,他又在何處呢?
賀拔允單手控韁,隨意地策馬於深谷之側,周遭雲霧瀰漫,絲絲水氣片刻就打溼了他的衣衫。
有時馬蹄踏到的小塊碎土崩裂開來,直往深谷底部墜去,一路跌撞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
每至這時,身後部曲都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不自覺地往巖壁又貼近了許多。
但賀拔允毫不在意,仍是漫不經心地朝前打馬。
瞥見這一幕,張寧扭頭對跟在身後的廣陽王元深輕笑道:“賀拔將軍當真好氣概,喚作是我在那馬背上,定然已是雙腿發軟了!”
張寧與元深具是步行於山道。
飛狐陘沿線本就繞山越嶺,險峻頻立,便如方才所行之處只可容一馬貼過,軍士莫不小心謹慎,又將各自戰馬早早拴接生怕出了岔子墜入深淵。
唯有賀拔允從容依舊,硬是在一片雲蒸霧蔚下輕蹄而出。
再看自覺步行的自己兩人,張寧還好,常年的戎馬與習武已是令他的身體有了長足改變,只是喘著粗氣,後背衣衫被汗水浸溼。
倒是坐鎮平城日久的元深早已大汗淋漓,步履維艱。
張寧回頭正好瞧見他的狼狽模樣,當即傳令全軍就地歇息,元深如蒙大赦一屁股坐在山道上。
他大口喘息了好一會兒,方才勉力道:“若論騎術,賀拔阿泥可謂軍中之冠,既是有所依仗自然……”
說到此處,元深忽然頓住,面色頗有些尷尬。
張寧對此視若無睹,從親衛從接過水囊大口灌下後,他深深呼吸又緩緩吐出。
飛狐峪中景色倒也不差,青翠間伴以雲霧,時刻讓人有種如墜仙境的錯覺。
風起時雲霧散去露出湛藍無垠的天空,溼潤而清爽的氣息隨之撲鼻而來。
月前吳朗亦是由此而過,那時他一定滿心想著建功立業,不負自己所託吧!
張寧忽然想到,心情瞬間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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