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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還未到結束之時。
豪強諸族發難前,將主曾對自己耳提面命,言及爾朱氏必有後手,或為騎兵。
自己須得率軍在外阻截,待到豪強諸族孤注一擲將所有力量投諸於戍堡之下時,分兵入鎮行前後夾擊,餘部則要死死將爾朱氏的後手拖在鎮外,直至切思力拔率騎軍趕到。
此無疑是迫不得已之舉。
鄒炎知曉自己所部必將受到重創,可在將令之外他考慮更多的是三將中王彬受心膂之任,軍中者無出其右,唯有他能擔守衛戍堡之責。
餘者卜蘇牧雲治軍有道,隱隱為軍中代北武人之首,倘若不是重傷未愈,眼下定然是他率部在此,斷不會輪到自己。
如今自己既是被委以重任又豈能辜負將主信任?
歸根結底,敵騎乃是身經百戰,險死還生的精銳老卒,縱然切思力拔及其部曲突然殺出搶佔了一絲先機,可勝負猶未可知。
受此重任,他如何能眼見切思力拔與敵騎纏鬥而置若不顧呢?
念及於此鄒炎立時轉身呵斥督促麾下軍士重整陣型,可軍卒們大多面色煞白,畏縮逡巡。
顯然也是被先前敵騎衝陣的無匹氣勢所攝,已是心生畏懼。
鄒炎氣極,咬牙揮刀喝道:“臨陣不前者,當殺!”
相比戍堡城下,此地局勢更為慘烈幾乎是一邊倒,加之鄒炎沒有過人的勇武以及深入人心的威望,因而軍心渙散。這話不但沒能讓軍卒們結陣,反倒促使不少人對鄒炎投去了暗暗憎恨,敵視的目光。
見此那隊主適時上前:“軍主,此刻兩支輕騎交鋒,我們殘軍上前恐怕難以討好,說不得更會使得切思力拔大人束手束腳,不如就在此整頓扼守城垣!!”
鄒炎聞言一把拽住隊主脖頸,怒目吼道:“魏大毅你也是軍中老人世代軍戶出身,祖輩曾任幢將,怎會說出如此荒唐言語!!”
依照常人所見騎軍交戰,廝殺作一團,步軍貿然上前只會使得戰場更加混亂,敵我難分。
可實際上騎兵廝殺時雙方相對沖鋒,在接近的瞬間用馬槊瞄準刺殺對方,同時試圖躲避襲來的攻擊。
由於戰馬衝擊的速度快,一次交會之後,雙方距離會拉開。這樣交會一次,便是“合”,或稱“交”。
若非精疲力竭或地勢限制,騎軍都會選擇此等方式交戰,不會主動放棄本身速度和衝擊的優勢,似步卒那樣纏鬥絞殺。
這是最考驗將領的作戰方式,必須在賓士間尋找制勝契機,找到對方的薄弱點。
他轉而衝眾軍卒道:“切思力拔正率部與敵騎鏖戰,倘若落敗,軍府不保,那些大族豪強們就將成為懷荒鎮的主人!你們要是願意這一切發生,就留在這裡!
若有不願的,自跟我來!!”
說罷鄒炎邁步向前,消失在黑夜中。
眾軍卒面面相視,有人徑直坐倒在地一言不發,也有人咬牙跟上。
那喚作魏大毅的隊主亦是無奈,他指著癱坐的眾軍卒命其照料傷者,轉至城垣不得有誤後快步衝入夜色中。
鄒炎循著喊殺聲向前,一具馬匹屍首驟然出現在雪中,其主人身著懷荒軍服斃命於丈餘外,持刃之臂不知所蹤,唯餘周遭殷紅一片。
再度前行,屍首愈發密集,戰馬孤立嘶鳴,如湯泉般呈片狀,相隔無章。
這正印證了鄒炎所言,兩支騎軍正在不斷地彼此衝擊交手,同時從屍首分辨懷荒鎮軍無疑落了下風,僅鄒炎見就有屍首三十餘具。
這令他心中一沉。
隱隱間,左前方十丈外有輕騎緩行,渾如一體,馳騁如意,似是在尋找敵人的脆弱之處,彼此間以呼哨為號。
鄒炎眸光凝重,他雖不知曉騎軍操練之道,可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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