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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臉頰燒紅,雙手不知放在何處,似乎仍殘留著那股餘熱……她摒除亂七八糟的想法,推開菱花門,“衛泠!”
室內無人應答,上一回也如此,是以她並未放在心上,直接推門而入。
可惜這次真的沒人,榻上床上均不見衛泠,淼淼在室內轉了一圈,喚了幾聲他的名字,還是不見他的人影。
淼淼忽地心慌,該不是他不告而別了?
床褥疊得整整齊齊,她上前摸了摸枕頭,尚有一絲溫度,並且床前還有他的衣物,她這才鬆一口氣。行將起身之際,餘光瞥見枕頭底下露出一條紅絡,她好奇地定住視線。
常年跟衛泠相處,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是以這會她不假思索便將那繩子扯了出來,另一條連著個赭紅色繡雙魚戲珠的香囊。
衛泠居然會有香囊?
淼淼稀罕極了,湊近一聞哪有什麼香味,該不是忘了放香料吧?她想也不想拆開檢視,待看清裡面物什時驀然一怔,愣愣地拿出裡面的魚鱗,陽光一照,發出細潤的銀白色光芒。
這是她的魚鱗,可是衛泠收著這個做什麼?
淼淼納悶不已,心裡好似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她沒來由地一陣心慌,愣愣地忘了放回去。直至門被推開,發出一聲輕微的吱呀聲,她一驚,踅身手足無措地望著來人。
來人不是衛泠,而是這幾天一直照顧他左右的丫鬟。
丫鬟穿著湖藍色長衫,見到她在這兒似乎並不詫異,目光一轉落到她手上,低頭規規矩矩地喚了一聲:“見過女郎。”
淼淼抿了下唇,想把香囊放回枕頭下,“你……”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話未說完,便被對方打斷了,“女郎或許不知道,衛郎君每日都會翻出香囊看很久。”
淼淼停住,不解地回視。
那丫鬟頭更低了,手藏在廣袖底下,渾身都透著股堅定,“您若是不信,可以看看。”
不知為何,淼淼竟聽了她的話,低頭把香囊裡的鱗片都倒在手心,十幾片魚鱗躺在手中,有幾片已經沒了色澤,像是被人一遍遍婆娑過許多遍,硬生生磨去了表面那層光澤。
淼淼怔住,那些她一直逃避的念頭洶湧而至,整個人醍醐灌頂,陡然清醒。
“別說……”
那丫鬟看向她,一語道破:“衛郎君心裡有您。”
☆、第七十九日
一起生活了那麼久,淼淼從未往這方面想過。蓋因衛泠待她忽冷忽熱,情緒捉摸不定,有時十分嫌棄她,有時又著實為她考慮。她想過是衛泠的性格使然,並未放在心上,目下猛地被一個丫鬟點醒,剎那間懵住了。
從小到大衛泠為她做過許多事,兩人相攜為伴,這份感情早已勝過親人勝過朋友,是她漫長生命裡彌足珍貴的一個人。
如今一個旁人告訴她,衛泠心裡有她?
淼淼緊握著幾片魚鱗,被刺疼了手心也無動於衷,不可置信地盯著面前鎮定的丫鬟。“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
她現在的身份應當無人知曉,更不會有人知道她就是當初的小丫鬟,為何她如此肯定?
那丫鬟仍舊低著頭,發頂被窗外的日光鍍了一層薄光,“如果婢子沒有猜錯,女郎和衛郎君應該是鮫人。”
她說得很平靜,好像一點兒也不詫異,只是略微停頓的語序出賣了她,以及輕顫的雙肩洩露了她的情緒。
淼淼驚愕,眼神立即變得警惕,“你從何得知?”
丫鬟稍稍抬起眼瞼,雙眸掠過一抹複雜神色,旋即越過她看向床榻方向,“這幾日均是由婢子伺候衛郎君,幾日前他舊疾復發,手上和頸上皆出現了灰黑色鱗片,後來入了水中才見好。女郎既然與他是舊識,必定知道他的身份。衛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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