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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水娣追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肥豬匆匆逃跑的身影。
“你為什麼不攔著他？”楊水娣手裡還拎著那把滴血的柴刀，宋大夫上前，這個白白淨淨的大夫，難得臉上沒什麼笑容。他嘆了口氣，默默拍了拍楊水娣的肩膀。
“你要是殺了他，那就是故意殺人罪，為了這樣的一個肥豬賠上你的後半生不值得。”
楊水娣默然，她剛才沒想那麼多。
“唉，先去看看孩子們吧，你不是一共有四個孩子，怎麼現在只有一個了？另外的三個孩子呢？”宋大夫也不知應該怎麼安慰，他也不敢貿然地刺激楊水娣，就怕她突然發瘋，給自己也來上一下。
“大女兒在裡屋，身上好像有點擦傷，我已經讓她穿好了衣服，你等下進去看看她身上的傷口吧。另外三個孩子都在堂屋裡面鎖著，我剛剛問了大女兒，她說幾個妹妹，都被那老太婆餵了藥，在屋裡面昏睡著，想來沒有什麼大礙。”
楊水娣情緒勉強緩和了下來，她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刀，只不過也沒有傷害宋大夫。
“嗯，我知道了。”
宋大夫的藥箱正好在外面的車上，他拿著藥箱進去，安撫著女孩的情緒，小心翼翼地替她處理身上的傷口。
楊水娣到了裡屋，確認了三個孩子的平安無事。她摸了摸孩子們的臉，又親了親。再出來的時候，宋大夫已經檢查完了招娣的身體，只說孩子身上的傷口沒什麼要緊的，受了點驚嚇，好好的安慰安慰，陪著她就可以了。
“哎呀，這一上午這是來得太刺激了，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情，真沒想到今天我親眼見到了。我要去喝點水了，你在這邊看一下好吧。”
宋大夫把他的藥箱放在外面，自己去屋裡找找有沒有水。
楊水娣沉默地坐在外面，忽然她的餘光瞥到了宋大夫的藥箱，在那裡面有一個褐色的小藥瓶。一種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她伸出手拿過藥瓶晃了晃，看著上面的標籤略一思索，不動聲色地將藥瓶藏在了自己身上。
“真是差點沒把我渴死！”宋大夫從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好了不少，他看著楊水娣旁邊的柴刀，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今天拿著柴刀啊，讓我想起來了，村裡面之前發生過的一件事，也是有個女的發了瘋，拎著柴刀把她的丈夫還有婆婆全部砍死了，之後她自個兒也跳井自殺了。”
“是什麼事？我還沒有聽說過。”楊水娣的確不知道這件事，無良系統給她的資訊基本都是篩選過的，只會讓她知道女人順從的一面，而不會讓她看到女人反抗的模樣。
“知道啊，出事的時候我還不在這個村子裡呢，都是別人來我這看病的時候，我聽那群大嬸們八卦說的。好像是說那個男人也是想要把自己的女兒給賣掉吧，當女人趕集回來的時候，家裡孩子已經被害了，她一怒之下才做出了這種事情。”
楊水娣手裡握著柴刀，鮮血黏膩的感覺讓她非常的不舒服，但儘管如此，也沒有鬆開手。畢竟現在只有這個東西能讓她感受到最深的安全感：“殺得好。”
“唉，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吧，國有國法……算了，特殊情況除外，我也覺得那個女人殺得好。只是為了兩個不值得的人而賠上自己的性命，也真的是太虧本了一點。”
宋大夫遲疑片刻，還是沒有反駁楊水娣的話，畢竟他心裡，也真的是這麼想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想要殺人的話，就要讓他們死得神不知鬼不覺一點？”
“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宋大夫無可奈何地扯著嘴角笑了笑，他現在覺得這個女人可真生猛啊。剛剛揮舞柴刀虎虎生風的樣子，實在把他給嚇了一跳，差點就準備掰著牆頭再爬出去了。
“嗯，沒事了，我隨口說說的，這樣吧，你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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