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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陽侯領大軍北上?”
陳涼回憶片刻,就想起來了。
不就是去年南梁發兵援助侯景那事嘛,後來在寒山堰,梁軍大敗,主帥貞陽侯蕭淵明直接做了東魏的俘虜。
觀察到陳涼的神情變化,謝應心裡不再猶豫,對著陳涼拱拱手:“大軍北上匆忙,於沿路城池囤積的兵器盔甲有部分留在當地,由於今年事發突然,這批兵甲統統未被朝廷召回,將軍何不取之,以勤王事?”
“你的條件呢?”陳涼立刻反問道:“這麼好的事情,為什麼偏偏便宜我?”
這個年輕將軍,果然沉得住氣。
謝應心裡欣喜,語氣卻低沉道:“我欲求者,不過保全族人,健康失守,我和族人僥倖逃出,懇請將軍能派兵護送我族人赴三吳之地投奔其他士族,保我謝家一絲血脈留存。”
“兵甲所在之處,等我族人上路,我即便會如實告知將軍。”
陳涼思考片刻,搖頭道:“不行,陳某一介粗人,公子卻是出身謝家,若事後反悔,我亦奈何不得你,不如公子現在就告訴我,陳某言出必行,公子大可以信任我。”
“這...既然將軍擔心我言而無信,那我又何嘗不是擔心將軍您呢?萬一,您也......”謝應臉上多出幾分急切來,像是既想說服陳涼,又不想現在把地方告訴他。
陳涼笑了笑,沒說什麼,而是站起來,霍然拔刀斬在面前的案几上,咣噹一聲,案几一分兩半。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謝應正襟危坐,神色不改:“將軍言之有理,此等兵甲,唯有到了您的手上才能好好使用。
實不相瞞,那批兵甲就貯存在京口,盔甲總數約在三千副上下,至於刀槍、弓箭等,數量極多,只恐將軍搬不完。”
啪!
陳涼又踹了一腳已經被砍成兩半的案几,假裝怒道:“京口在建康以北,石頭城在建康西南,兩邊幾乎橫跨整個建康,路上叛軍無數,就算僥倖到了京口,那裡看守兵甲的人又憑什麼把它們給我?”
“我這裡有一位長輩的令牌,他正好是分管軍械的大臣,憑著這枚令牌,將軍可以盡情呼叫兵甲,實際上,幾千副盔甲只是粗略估計,大體上數目應該會更多一些。”
謝應從懷裡掏出一塊白銀質地的令牌,上面密密麻麻刻著字,寫明瞭身份、官職等資訊,陳涼接過來仔細檢視一番。
謝應笑道:“將軍以為如何?”
“嗯,還行。”雖說令牌上字型是楷書,但陳涼仍有十幾個字不認識,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他暗自下定決心,以後要每天抽出時間來讀書習字。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
謝應湊近一些,壓低聲音道:
“將軍,最近可是準備用兵了?”
“何以見得?”陳涼把玩著令牌,眼神卻是不由自主地放在謝應身上,心裡開始湧動殺意。
這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您命人在城外攔截船隻,強行徵為軍用,謝某左思右想,覺得除了沿江南下,應該不會有其他用處了吧?”謝應觀察著陳涼的神情,知道猜對了,但他卻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正常的發展,不應該是對方先是驚恐,自己再徐徐道出推理的過程,然後,就是自己人前顯聖,對方驚為天人。
為什麼這位將軍的眼神,
讓他覺得...
自己像是一隻即將被開刀問斬的雞。
“謝兄,不知道你在建康居何官職?”陳涼打破沉默,問道。
“某非謝家嫡系,又非家父嫡出,因此雖已是弱冠年歲,不得已在建康外任一小吏。”
“陳某麾下缺一參軍查漏補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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