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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喜歡享受,享受國家的富強、享受戰鬥的勝利、享受人民的歡樂。這是精神方面的;在物質yu望上,更多的是如何填飽肚皮,僅此而已。”說著不誠實話的安德魯表情自然,毫無弄虛作假的破綻;語氣上更是堅定異常。
貧民黨人及其群眾們高興了,因為他們很容易被糊弄;三巨頭們滿意了,因為感覺將軍還能辦點事實;寬容派與平原黨人不太感冒,因為他們有點失落,不過當看完巴拉斯的表情後,大家又放鬆許多;巴拉斯在笑,是嘴角上顯露的笑意,“我的孩子,你很厚顏無恥。不過,我很喜歡!”;樓上的老貴族繼續在暗罵,因為法語很豐富,說出的話也更難聽。
“安德魯同志,你認為法國的革命可以輸出到歐洲,並擔負起解放全歐洲的使命嗎?”輪到貧民黨人發話了,站起來的是埃貝爾。由於距離講臺很遠,聲音變的很大,幾乎是在吼,靠近後排的平原黨(沼澤派)人扭過頭髮起了牢騷,那是高分貝噪音震壞了他們的耳膜。
埃貝爾,法國政治活動家。生於阿朗松一珠寶商家庭。革命前當過劇院收票員和僕人。1789年起,開始散發各種抨擊封建制度的小冊子。1790年創辦《杜申老爹報》,深受人民的歡迎,成為埃貝爾派的領袖。1792年8月10日起義後,被任命為巴黎公社副檢察長(正檢察長是肖梅特,埃貝爾的好友,埃貝爾派的同情者)。主張實行極端的恐怖,迫使國民公會實行全面限價和嫌疑犯法令。崇尚理性信仰,鼓動非基督化運動,並把巴黎聖母院該為“理性祠”…
“埃貝爾的話怎麼還沒長進啊,當年托馬斯.潘恩在議會接受質詢時,也就是你提出的同樣問題。不過也好,這個問題本人倒是考慮過很多次了。”安德魯心中默唸。因為後排靠近大門,大門留有空隙,陽光便從空隙中穿了進來,就臺上的人而言,後排看得更清楚些。
“當然,法蘭西有義務、有責任,擔負起解放全歐洲的歷史使命。”這句話說的很慷慨、很激昂,等安德魯的語氣剛舒緩了一下,轉口說道:“不過,革命是有代價的,本民族的解放不能完全由他人代勞,就如趙凱從沒想過依靠法國軍隊推翻滿清帝王。在我看來,法國應該是學院,它能接納各國能人志士到此學習;法國也應該軍工廠,它能為需要得到武器的受壓迫人民提供廉價軍火;法國更應該是商店,它不僅有免費的革命思想出讓,也有公平的物質交易。”
安德魯引發了全場人的深思,不過,政治家的心態是不可琢磨得,晴天與與雨天的交替只是一瞬間。某人說道好,天下最不可信的有兩種人:一是婊子,二是政客,前者是赤裸裸金錢與肚皮交易;後者還包括出賣自己的靈魂與信仰。剛才還在裝模做樣的反省,這會兒又開始熱鬧起來,沒事找事的傢伙們接連發問起來。
“安德魯公民,你自稱是盧梭的信徒,請解釋一下如何消除不平等,請別引用聖賢的語詞。”低沉的問話來自後排,是在左邊靠後的位置。
“消除政治地位的不平等,那是必須的;但取消財產的不平等,似乎不太現實的,除非人類解除自身yu望。所以,國家不是要消除所有的不平等,而是要建立一種公平社會的機制,那是能適應個體發展的機會平等。打個簡單比喻:有錢人可以上學,這是用自己的錢;窮人也應接受教育,那是要靠國家幫助。這就是公平,學習權利的保障,當然還有生活的,工作上的。”安德魯說著很淺顯的道理,其實革命的法國正在實施,只是力度不夠而已。
…
“將軍,請指出我們的敵人與朋友是誰?”
“所有反對共和、反對人民、反對國民公會的人就是我們敵人,至於朋友那就更簡單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即使是上帝反對我們,那上帝就是我們的敵人,而撒旦就是革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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