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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苗逵,與楊卿去交接宮禁吧”。
楊凌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弘治必定還要考較他一番,所以路上還做過一番準備,想不到弘治帝問也沒問,就著他換防去了。楊凌見苗逵在門口應了,便也施禮退出,與苗逵交接宮禁去了。
站在弘治榻旁的朱厚照奇怪地道:“父皇,你說對臣下要待之以厚,又說楊侍讀可做我股肱之臣,為何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了出去?”
弘治拍了拍榻,要兒子坐下,對他說道:“皇兒,賞罰須有度,過則賞不知恩、懲不知懼,楊凌遷升迅速,已是百官側目,若恩寵過甚,可不是好事。”
他握住兒子的手,呵呵笑道:“他是東宮舊臣,如今侍衛大內,皇兒登基之後,又有擁立之功,難道朕還要再送他個託孤之臣不成?呵呵,你的臣子,這份恩德,就由你來給予吧”。
朱厚照聽了父皇這話,不由惶然道:“父皇,何出此言,你的身子”。
弘治見他傷心,忙打斷道:“皇兒,方才朕醒來,見你急急追著國舅去了,有什麼事麼?”
朱厚照一聽,臉上又氣得通紅,他恨恨地將事情又敘說了一遍,弘治聽了不禁啞然失笑,他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些許小事,皇兒何必在意?壽寧侯如此輕浮,能是成得大事的人麼?兒之大患,唉不在朝廷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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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皇后聽了張延齡跑來報訊兒,正領了宮女慌慌張張地要搶出去救人,就見張鶴齡失魂落魄地趕進宮來,這才放下心來,她板著俏臉坐回錦墩上,對宮女們道:“統統退下!”
張皇后年過三旬,但是本就是貌美如花的麗人,加上保養得宜,雖是生過幾個孩子的婦人,瞧來仍如二十許人,神態端莊、容貌嫵媚,與永福公主站在一塊兒都如同一對姊妹。
皇后與弘治十餘年的夫妻,伉儷情深,眼看皇上時日不多,這些日子她心中也悲慼萬分,如今兩個不懂事的兄弟還來惹事,心中也著實有些惱了。
其實這事兒要擱在尋常人家也就不算什麼了,不就是大舅哥戴了下妹夫的帽子麼?可是對方是皇上,這事兒就得看你怎麼說了。
他倆本來是受了妹妹的指點,去探望弘治帝的病情,表表做臣子的忠心,弘治帝精神不濟,和他們聊著聊著就瞌睡起來了,兩人不敢驚醒皇帝,又不好一聲不吭就這麼退下,只得在宮角閒談等候。
張延齡來了見弘治帝病情嚴重,擔心他駕崩之後,張家的權勢受到影響,張鶴齡卻毫不在意,在他想來,就算皇帝駕崩,做了新皇的仍是他的外甥,外甥是皇帝,妹妹是皇太后,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他對張延齡笑道:“二弟不必擔心,皇上若真的大行了,我兄弟的權力只怕會更大呢,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登基,都要大封群臣,到那時讓妹妹以太后身份為我們討個差使,神機營不是還沒有正式的營官麼,我們就去掌了神機營,我做營官,你做副將,那可就是數萬雄兵在手呀,而且神機營一向是由王公執掌,我從壽寧伯升為壽寧侯也有幾年了,這回還不弄個壽寧公噹噹?”
張鶴齡說的忘形,瞧見疊放在案上的弘治衣袍,順手取了帝冠往頭上一戴,笑嘻嘻地道:“到那時,當今天下,除了皇帝就是你我了,我們兄弟說話和皇帝說話又有什麼區別?”
說來也巧,太子朱厚照恰在此時趕至東暖閣,一瞧兩位國舅站在殿角談笑,心中已是不樂,再見他頭上竟然戴著帝冕,頓時又驚又怒,見他灰溜溜地逃出大殿,立時抽了侍衛寶劍追了出去。
張皇后見哥哥無恙,不禁恨恨地道:“兩位哥哥忒不爭氣,你們輕浮無行,怎麼竟敢戴上帝冠。陛下若發了怒,就連我也不好為你開脫了”
壽寧侯哭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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