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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主,擇選最強勢者追隨,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也不會受到別人的岐視,他們肯投靠過來,是承認朵顏三衛是足以和伯顏、火篩這樣的強者相抗衡的強大部落,這是一件令朵顏三衛的牧民們感到自豪的好事。然後他們展示出的矯健身手,自然也不免被有心奪取勝利,與女王聯姻的各個部落的忌憚。[天堂之吻手打]
崔鶯兒梳理著戰馬的鬃毛,正在做著賽前的準備。這一場比賽,她的勝算在封雷三人之中是最大的,因為她的體重最輕,這在長達七十里地的奔涉賽跑中,對節省馬力至關重要。
馬是好馬。各部落進入決賽的漢子,每個人的戰馬都是強健有力、腳程出眾的好馬。他們的馬都是千挑萬選,選出的最好良駒,並且在二十天前就開始每天吊馬,用馬樁子每天把馬高高地吊起來,每天限制草料的數量、飲水的時間,之後就把馬在馬樁子上高高吊起來,使馬掉膘,馬體變輕。
福餘衛一位貴族的夫人,穿戴著最華貴的服裝和首飾,提著祭祀奶桶,走到了出發點前。交頭結耳、輕鬆談笑的騎士們立即肅穆起來,紛紛牽起了馬韁。馬匹不備不備鞍轡,騎士不穿靴襪,他們個個身著色彩鮮豔的衣袍,頭束紅色綢帶。
草原上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那位貴婦,年逾五旬的貴婦人走到騎士們面前,蘸了一點聖潔的馬奶,對著天地敬獻潑散,仰天禱告片刻,忽然拔高嗓音,發出一聲高亢響亮的號子。
“轟”地一下,百餘名騎士如奉將令,他們立即飛身上馬,穩穩地落在光滑的馬背上,揚鞭競馳、爭先恐後如箭矢齊發。馬群象潮水一般,潑向碧綠連天的大草原。
“嗚~嗚嗚~~~”牛角長鳴,各個部落的牧民吶喊助威,聲震原野,朵顏衛中最出色的歌手用蒙語唱起了嘹亮的讚歌:“它飛過路旁,人們來不及觀看,賓士起來四蹄一塵不染。好似歡跳的黃羊,又象出籠的飛鳥,鬃毛如同青草隨風旋轉,毛色就象射在水面上的光環……”。
歌聲還沒有唱完,那一百多名騎士已經消失在草原的盡頭。楊凌擔心地站在帳幕邊,眺望著遠方。天空是青蒼蔚藍的顏色,無邊無際,一片茫茫。微風象溫柔的手拂過無際的野草,沙沙的聲音中,綠色的波浪此起彼伏,根本看不到一點人的影子。
留在耳邊的,只有那嫋嫋的、未盡的歌聲,讓人看著這廣闊的天地,聽著這高亢的歌聲,情不自禁地把心胸,悠然飄向那肉眼看不到的遠方……
草原上的人富有侵略性,或許也和這樣的環境有關。遼闊無垠的草原,讓大部分草原人擁有了廣闊地胸襟和豪邁的氣派,產生了探索草原盡頭的渴望。這探索驅使他們不斷地流動向遠方。如果是個人的行動,這種行為那就是探險,如果是一支強大部落,那就是侵略!
當紅娘子、布和、蘇赫巴魯等人正如離弦的箭一般,馳騁在草原上的時候,遠遠的,在韃靼、瓦剌和紅娘子三部勢力接壤處的和林,正有一個瓦剌部落在草原上悠閒地放牧。
發源於杭愛山脈南麓的鄂爾渾河經過這裡,再拐向北方與色楞格河匯合注入貝加爾湖,所以這裡水草異常豐美。這個季節正是雨水充足,河水充沛的時節,前幾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雨,洪水沖垮了河上的橋樑,本來駐地在河西的這個部落只得暫時留在河東了。
不過他們本來就是到處流浪,即便橋樑被毀,他們也可以向南方走,沿河繞回他們的部落,之所以沒有這麼走,是因為南方已經接近了韃靼人的勢力範圍,做為瓦剌的一個部落,雙方現在已經箭拔弩張,他們不想去冒這個險,於是他們就在河邊駐紮下來。
橋很快會修好的,這裡的橋年年修,都是那種很簡易的橋,一遇洪水便被沖垮,等到來年再重新修起,並不費什麼事。此刻的天氣非常好,和煦的陽光下,羊群象一朵朵白雲,在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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