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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時常聽他在枕邊呼喚
來吧親愛的來這片白樺林
在死的時候他喃喃地說
我來了等著我在那片白樺林
人群有人在啜泣,有人面無表情,有人失神地越過白樺林眺望著七星河。那七星河是個冰封的世界,春的歡騰、夏天的奔放、秋的恬靜都已經不見,像個老人靜靜地臥在蒼茫的原野,等待著春天的到來。
李思明仍然沉浸在悲傷中,連長安排他回到農工一排,他卻主動要求去養豬場,去頂替寧衛東的工作。
養豬場現在除了啞巴之外,還有曾智,他是全連家庭成份最高的一位。
“衛東的遺物都在這裡了!”曾智還沒有從悲傷中恢復過來,他和寧衛東同病相憐,最瞭解寧衛東的恐怕只有他了。炕的一角擺放著一個小小的木質箱子,李思明開啟箱子,裡面整齊地擺放著各種書籍。
“這些書都是衛東的寶貝,平時誰也不準翻。”曾智苦笑道,希望用笑聲驅散心中的悲傷,不過他失敗了。
“現在想起來,那幾天他就表現得很反常。看上去似很高興,每天跟我聊他小時候的事情。出事的那天晚上,在炕上他還一直跟我聊將來的理想,他想上大學,做中國的愛因斯坦。我睡覺前,他一直在紙上寫著什麼,現在才知道他在寫遺書。我真混啊!”曾智哽咽地說道。
箱子裡有一個黑色的日記本,寧衛東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扉頁寫著:
“人的生命,似洪水在奔流,不遇著島嶼、暗礁,難以激起美麗的浪花。——奧斯特洛夫斯基。”
李思明一頁一頁地翻開,一個普通知識青年靈魂深處理想、悔恨、痛苦一一擺放在他的面前:
“1972年9月20日,晴。今天我終於拿到上山下鄉批准書。爸媽和我都很高興,這是我和爸媽劃清政治界線得到的。在廣闊的天地裡,我將響應偉大領袖的號召,努力加強思想改造,為偉大的社會主義添磚加瓦……”
“1972年10月7日,晴。明天,我就要出發去北疆了。我很捨不得離開爸媽,他們現在在政治上需要改造,在工廠裡勞動,工資僅能餬口,爸爸身體不太好,我很不放心……”
“1973年5月20日,晴。今天我又被批鬥了,我好恨啊。為什麼我出身在反動知識分子家庭,而不是先進的工人階級家庭。批鬥時,沉重的鏈軌板勒得我脖子快斷了。真佩服李思明,始終面對微笑,還好心地將我的掛在他自己的脖子上……”
“1973年10月9日,陰。今天我接到了兩個不好的訊息。一個是文化考試成績作廢,上大學還要看出身,看檔案。想想前段時間的努力,真是不值啊。這我還可接受,可是關於我父母的噩耗傳來,我的心快要碎了,一個人跑到樹林裡痛哭了一場……”
“1973年11月9日,雪。我覺得活著沒有意思,如今我成了孤兒了,爸媽的音容相貌時不時在夢中浮現,我真的很想念他們。我攢了一年的工資和糧票如今換不來我的家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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