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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替我贈於有緣人。”
山洞裡頓時一陣騷亂,許多人都在輕聲呼喚著阿胡的名字,甚至有些人的眼睛裡已經滾下了幾顆渾濁的淚珠。在這一刻,他們就是同命相連的天涯淪落人,阿胡的琴聲曾經帶給他們許多的慰籍,伴著他們共同渡過了一個又一個漫長而又難熬的夜晚。而今阿胡也要走了,兔死狐悲的感覺再一次襲上每個人的心頭,眾人不禁又是一陣惻然。
突然,山洞裡的傷兵們一聲驚呼,阿胡的腦袋軟軟地垂了下去,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大家都沒有再打擾他,因為他們知道阿胡很累,至少是和自己一樣累,他的確應該休息。甚至,讓他就這樣離開也好,至少不用再每日承受病痛和傷殘的折磨。
一位白衣如雪的年青人悄悄地穿過已經沉入憂傷的人群,來到阿胡身邊。於是,又一陣悠揚的琴聲響起,曲調還是《送別》,但聲音沉穩有力卻又溫柔舒緩,似乎是一騎驃悍的戰馬正從夕陽下的古道上緩緩馳過,帶給路人一陣沉悶的蹄聲。
於是,又有更多的人跟著和了起來,山洞裡只要還能發出聲音的都在唱。即使無法歌唱的,也用眼睛看,用手拍,用腳跺,用所有能用的肢休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心情,向這位年青而又苦難的阿胡作出最後的道別。
一曲歌罷,許多人停下來開始喘息。但二胡的聲音卻沒有停下來,而是在一聲宛如嘆息般的長音之後,曲風一轉,開始了另一支大家從未聽過的曲子。
這支曲子一響,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他們彷彿看到了家鄉的明月,還有淙淙的山泉。泉邊是浣紗的少女,正呆呆地望著遠方。拉琴者開口吟道:“秦時明月漢時關 ,萬里長征人未還。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然後,曲風漸轉淒冷,人們彷彿看到月色下的一個水池邊有一位老人在老伴的攙扶下,戴著墨鏡,梳洗的乾乾淨淨,手執二胡。四周傳來如泣如訴的琴聲,撥動著每個人的心絃,一曲終了,淒涼的寒意籠罩著四周,眾人的眼眶竟漫漫的溼潤了。
拉琴的少年正是白雲起,他這次悍然剽竊阿炳的二胡名曲和王昌齡的出塞,卻是第一次這樣心安理得。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表達出自己此時的心情,也只有這樣才能對戰爭中的傷者亡者有一個交待。
昏迷過去的阿胡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他痴痴迷迷地聽完這支曲子,竟然拼著全身的力氣拍了幾下手掌:“我,阿胡,臨死之,前,能聽到天外,仙,音,無憾,無,悔。”
說完話,阿胡身體一僵,手腳鬆散地垂了下去,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離開了這個世界。精通音律的許玉嫣依然沉浸在絕世名曲帶來的悽清氛圍之中,而不遠處的姜文娣還在不住地低吟白雲起剛才的名句:“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她的吟頌宛如當頭棒喝,提醒了洞內的眾人,這些飽受戰爭催殘的殘兵傷將突然睜大了眼睛望著白雲起,目光澄沏明亮,生命再一次找到了支撐,充滿了活力。
“在下白雲起,今天特來看望各位兄弟。同時我也希望能對大家今後的生活出一份力。從今天起,不管我們曾經是敵人,還是朋友,只要看得起我白某的,就是我中國的好百姓!”
白雲起運起道家內功,把這段話清晰平穩地送到每一個聽眾的耳中。他已經明白了姜文娣邀他來的意思,同時也想到自己在解州的作坊應該移過來一部分,於是作出了這個決定。
這些人雖然身殘了,但畢竟還是強壯的勞力,讓他們幫自己做點事,一是為後半生謀一份活命的差事,一是發揮餘熱,為中華的振興出一份力。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懷柔,安民。
姜文娣看向白雲起的眼神再次充滿了柔情,一雙大眼睛幾乎要把白雲起融化在自己嫵媚溫柔當中。而此時,琅雅山外豔陽高照,正是一片大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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