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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照相機,以及一部錄音機,照相機還好說,在場的國軍弟兄們大多也都見過,但這錄音機卻絕對是稀罕玩意兒,甚至在當時的上海灘,也只有軍政兩界的大員以及商道、**上的頭面人員才用得上。
“他姥姥,這玩意真能把咱的聲音留下來?”池成峰圍著錄音機左轉右轉,狀似不信。
站在旁邊的楊紹成也不多說廢話,只是悄然摁下了錄音按鈕,待錄下了池成峰剛才那句話之後又摁下了播放按鈕,頓時間池成峰的聲音便從錄音機裡響了起來,池成峰頓時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連聲道:“他姥姥的,還真能把咱的聲音錄下來?”
“廢什麼話?”嶽維漢上前一把推開池成峰,旋即又道,“弟兄們,現在開始錄音,不論官兵,人人有份,誰先來?”
“他姥姥,咱先來,咱先來。”池成峰趕緊舉手,不等嶽維漢點頭,池成峰便屁顛屁顛地搶到了錄音機前,愣了半晌,又回頭問嶽維漢道,“營座,咱老池該說些啥?”
旁邊圍觀的寶山營官兵們頓時轟堂大笑起來。
負責錄音的楊紹成卻沒笑,相反他的心情還相當的沉重,當下提醒道:“這位兄弟,你家裡還有些什麼親人?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他們說呢?你就當他們現在站在你面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顧忌什麼……”
池成峰扁了扁嘴,忽然說道:“娘,我是狗剩,你的狗兒啊。”
話音方落,大廳裡的官兵再次鬨然大笑起來,劉鐵柱更是笑得眼淚直流道:“哈哈哈哈哈,原來池連長的小名也叫狗剩啊,跟我們村一傻子同名。”
“你爹才是傻子,他姥姥。”池成峰沒好氣地回了句,又回頭對著錄音機說道,“娘,當你看到照片,聽到這段聲音的時候,沒準你的狗兒已經不在了,不過你不用傷心,你的狗兒是死在打鬼子的戰場上,沒給咱老池家丟臉,真的……”
四樓大廳霎時變得鴉雀無聲,剛剛還笑得起勁的官兵們一下子全都沉默了。
“下一個。”嶽維漢毫不猶豫地將池成峰拎了起來,錄音機的容量有限,他必須讓更多的戰士把自己的聲音留下來。
牛大根站到了錄音機前:“爹,你身體不好,俺家那半畝地你就別種了,交給二根那兔崽子侍弄得了,這次連同照片,俺還給你寄去了三十塊大洋,這都是俺憑戰功掙的,拿到了大洋你就給二根說門媳婦吧,他也老大不小了。”
“下一個!”嶽維漢再次冷酷地將牛大根給趕了開去。
曹興龍下意識地站到了錄音機前,可是很快他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堪,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慘白,愣了會旋即就一聲不吭地走了開去,負責錄音的楊紹成見狀頓時急道:“兄弟,你為什麼不說幾句啊?”
曹興龍頭也不回道:“我沒什麼好說的。”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情啊?”旁邊幫忙的少尉女軍官柳忻立刻有些不高興了。
“閉嘴,你知道個啥?”嶽維漢惡狠狠地瞪了柳忻一眼,又示意警衛排長劉鐵柱上前錄音,然後走到柳忻面前低聲說道:“曹連長他沒有親人,自打記事起他就是孤身一人,連父母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讓他說什麼,又跟誰說去?”
“不會吧?”柳忻扁了扁小嘴,低聲道,“那他是怎麼長大的?”
嶽維漢嘆了口氣,語含低沉地說道:“是我們寶山營的老營長收留了他,只可惜,老營長也在寶山一戰中為國捐軀了,現在他已經是孤身一人了。”
“啊?”柳忻聞言芳心微顫,頓時就美目泛紅、泫然欲泣了。
嶽維漢的聲音雖輕,可錄音機旁的楊紹成卻也聽見了,當下大步走到曹興龍身邊,以他特有的極富感染力的低沉嗓音說道:“這位國軍兄弟,你並不孤單,也並非孤身一人,寶山營的兩百多弟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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