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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山腳下,這時天已經暗下來,但四下裡雪光映照依然明如白晝,只是積雪臃臃平平,幾乎辨不出山道位置,能柱和馮虎持竹杈在前探路,竹杈插下去,好深一截,能柱叫道:“這雪有三尺深。”

張岱興致勃勃道:“有這麼深嗎?”走過去一踩,剛好踩到一個聚雪的凹處,整個人差點沒陷進雪裡。

張萼叫道:“先鋒官除雪開道。”

那群健僕便要上前清理山道上的雪,張原道:“這要清理掉雪再上山那天都要亮了,每人用一根木棍或竹杈支撐,慢慢上去。”

能柱和馮虎兩個健僕在前,找準山道位置,一步一個腳印往山上攀登,張岱、張萼、張原、張卓如跟在後面,相扶相幫,笑語不斷,從山腳到半山城隍廟不過三百步距離,竟走了兩刻時,守城隍廟的老廟祝吃了晚飯就已經躺到被窩裡,聽到外面人語喧譁,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大雪天山路都封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是山精?還是木怪?

老廟祝縮在厚衾中發抖,聽到拍門聲也不敢答應。

張萼道:“那廟祝耳朵有些聾,我們破門而入吧。”

張岱朝山頂看了看,說道:“時候還早,我們上到山巔星宿閣去坐著賞月看雪如何?”

一行人又慢慢攀登,到了蓬萊崗,再往上已經辨不清山道了,而且山道一側就是懸崖,張原道:“不能再上了,太危險,這一滑下去肯定沒命。”

蓬萊崗只有樹木山石,沒有樓閣建築可以歇腳,眾人又回到城隍廟,讓大嗓門的健僕喊道:“老廟祝,開門,狀元第的公子夜遊賞雪到此。”

喊了好一陣,那老廟祝終於開門了,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群人。

張萼問:“老廟祝,好酒好肉的趕緊端上來。”

老廟祝揉著渾濁老眼,仔細端詳,嘻笑道:“哈,是西張三公子,這位是大公子,這位是——”

張萼道:“沒叫你認人,趕緊上酒菜。”把城隍廟當酒店了。

老廟祝道:“只有一些殘羹剩飯,酒肉一概沒有。”

張萼叫道:“你這老廟祝好生吝嗇,我張家每年給你這裡的香火錢可不少,難道討不到一口酒喝”

老廟祝陪笑道:“小道吃齋,實沒有酒肉。”

張萼道:“你又不是和尚,吃的什麼齋”

張岱道:“三弟,莫要聒噪,等下蒼頭會送酒來,我們且先賞月。”

張原和張岱並肩坐在城隍廟山門前,看山腳下的綿延開去的山陰城,萬家載雪,街道皆白,只有縱橫交錯的河道黑沉沉的勾勒出山陰城的輪廓,才分得清哪裡是府學宮、哪裡是紹興衛——

張岱對張原道:“介子你看,這豈不是一幅天然生成的水墨畫,可惜我不會作畫,葆生叔的畫技三弟又沒學會。”

張萼之父張葆生精於收藏,書畫俱佳,曾得董其昌、陳繼儒讚賞。

張萼辨道:“誰說我不會作畫,大兄,你忘了,前幾日我不是畫了一幅絕妙好圖給你看嗎。”

張岱笑了起來,連連搖頭。

張卓如問:“大兄,三兄他畫了什麼?”

張岱只是笑,不肯說。

張萼道:“說亦無妨,我畫了一幅春宮,勝過唐伯虎。”

張岱笑道:“你學唐寅畫春宮也就罷了,但你畫得也太不堪了,不說也罷,莫汙了這雪山月色。”

冬月十三的月亮將圓,雪霽後的夜空無雲,本應是月色朗朗、寒輝灑地,但因為群山雪色相薄,竟讓半空的那輪月亮失色,暗淡如白紙。

張原看著這雪月上下一白的晶瑩世界,心道:“澹然小姐卻能作畫,若她看到眼前這奇景,定能畫出一幅冷雋清雅的水墨畫來,可惜不能攜她同遊。”又想起《浮生六記》裡的沈三白與其妻芸娘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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