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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彪佳道:“還好,只是看了看,沒弄髒。”
張原看祁彪佳的考籃裡有雞春餅、黃餅和閣老餅,還有藕絲糖、芝麻糖,吃食著實不少,便道:“我的餅弄髒丟掉了,你借幾塊餅給我充飢,不然餓不住。”
祁彪佳就把那一疊雞春餅全給了張原,閣老餅他不肯給,閣老餅是正統年間內閣大學士丘濬所創,科考時吃閣老餅有好運,十三歲的神童祁虎子信這個。
天亮堂起來了,考棚內的燈籠撤去,兩千六百多考生都已入場,龍門關閉,王提學出題,一共是六道八股題,其中一道是四書題,這是首藝,所有考生必作的,另外是五道經義題,詩、易、書、禮、春秋,考生根據自己的本經選擇其中一道,有書吏大聲宣讀考題,還有差役執著寫著考題的牌子巡場,近視眼和耳聾的考生都能照顧到——
祁彪佳坐在張原後面一排偏右,祁彪佳的本經是《尚書》,這時見四書題是“眾惡之必察焉。”再看尚書題是“克明俊德,以親九族”,心裡暗喜,這兩句出於尚書堯典,他研究得很透,又見《春秋》題是“臧僖伯諫觀魚”,這是張原要作的經題,他這次要與張原一爭高下,奪這道試案首。
祁彪佳原本三年前就能中秀才,可前任提學官看他才十歲,年齡太幼,有意要磨礪他,讓他下科再來考,說下科若是學業有進,就擢他為道試案首,不料那年年底那個提學官就去世了,現在來的這個王提學對他這個山陰第一神童沒有什麼印象,只賞識張原,這讓十三歲的祁彪佳頗不服氣——
張原依舊是上午瞑目思考,在心裡打草稿,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一個書吏拿著提學官發下的小戳子進到張原這個考棚,在每份卷子上蓋戳印,這是防止請人捉刀和調換考卷之類的舞弊現象,戳印是蓋在試卷的破題之後,都過了一個時辰了,四書題的破題總寫出來了吧,不料到了張原面前一看,這考生在打盹,試卷和草稿紙上都是一片空白,一個字也沒作——
書吏沉聲道:“為何不作文?都這時候了連破題起講都沒有,莫不是想等著抄襲——趕緊破題,稍等再來給你蓋戳。”說著,記下卷頭上張原的名字,又去給其他考生蓋戳——
張原吃了一驚,心道:“道試有這規矩嗎,我多想一會都不行,沒人和我說過啊,這書吏記我名字做什麼?”考場內也不能問話,只好提筆寫下四書題《眾惡之必察焉》的破題和承題:“論人之好惡,必於其所同然者,而究其所以然也。蓋好善惡惡,天下之同情也。人或蔽於私耳,可不究其所以然乎?”
那書吏將考棚其他考生的試卷都蓋了戳之後,又到張原面前,在張原的試卷上瞄了兩眼,“啪”地蓋上一個戳印,然後出了考棚,來到大堂上向提學官王編稟報所見,並將記下的幾個考生的名字呈上。
王提學一眼看到“張原”的名字,皺眉問:“這個張原如何犯規了?”
書吏稟道:“小吏去蓋戳印時,該童試卷一字未作,是小吏提醒,他才匆匆破題,恐有舞弊之嫌。”
這種疑似犯規者雖可繼續考試,但會被監考者緊盯,而且被記了名字,閱卷時就算文作得好也要降一等,也就是說想進入道試前六就沒希望了——
在座的侯之翰聞言一驚,趕忙為張原辯解道:“老大人,這張原作文有這習慣,先打腹稿,然後一揮而就,當日在山陰儒學,老大人也曾出題讓他起講,他是應答如響,捷才難得,何至於一個時辰破不了題。”
徐時進也道:“去年府試他也是如此,午時前一字未作,其後提筆一氣呵成,請老大人明鑑。”
張原的道試名次也關係到侯縣令和徐知府二人的名譽,若張原取的名次太低,侯縣令和徐知府面上也不好看——
王提學呵呵笑道:“老夫深知張原之才,豈是挾帶作弊之輩。”親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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