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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道:“二兄,那我先過去一下。”
紅頭樟船上兩個穿得五彩斑斕的男僕搬來一塊長木板架在兩船之間,張原就踏著木板過船去,跟著秦民屏進到艙室,就見一個身量極高的婦人站在那裡,這婦人除了身上的百褶裙與漢人女子頗有不同之外,其餘服飾也不見異樣,見他進來,便萬福施禮道:“石柱秦氏見過張公子,公子少年高義、濟人憂困,有古賢人之風,小婦感激難言。”
張原趕緊施禮道:“小子張原見過夫人,小子只是憑一股熱心,實無把握,想先聽聽是怎麼回事?”
婦人秦氏道:“有心就好,有心就好,公子請坐。”
張原告罪坐下,就聽秦氏說道:“我夫君石柱宣撫使馬千乘——”
張原起身叉手道:“原來是馬將軍夫人,小子久仰馬將軍夫婦的威名,失敬,失敬。”
石柱土司馬千乘之妻秦良玉,可以說是古來第一巾幗英雄,也是悲愴晚明史中的一抹明麗的亮色,英風烈烈,光照百代,秦良玉饒膽智、善騎射、熟韜略、工詞翰、儀度嫻雅、而馭下嚴峻,率土司白桿兵勤王征戰,戰功赫赫,以一個女子因戰功官至鎮東將軍、太子太保、忠貞侯,這在中國史上是獨一無二的,而萬曆四十一年,正是秦良玉命運轉折之時——
秦良玉以為張原只是客套話,一個江南少年哪裡會知道邊遠山區的一個土司,說道:“我夫君現在雲陽獄中,小婦悲愁無告,哪裡還有什麼威名。”
張原道:“將軍夫婦平播州楊應龍之亂,戰功第一,聲名遠揚,我江南士子也曾聽聞,馬將軍忠義,無辜入獄定是被人所誣,當有冤情大白之日。”
秦良玉聽張原說出這番話,又驚又喜,卻原來這少年書生並非只是客套虛語,還真知道她夫婦的事蹟,人孰無好名之心,秦良玉一生忠義固然是高貴本性,也出於愛惜名聲之故,喜道:“多謝公子吉言,拙夫若能免罪出獄,當感公子之德,小婦不善婉轉巧言,就直說了——公子如何能幫得了我夫君?”
張原道:“請夫人先說說馬將軍因何入獄?”
秦良玉道:“拙夫耿直,得罪了雲南銀礦稅監邱乘雲,遭其誣告說我夫率部民搶劫礦銀,皇帝震怒,將我夫下雲陽獄論罪。”
張原記憶中秦良玉之夫是得罪了太監才下獄的,只是不清楚原來是被誣劫奪礦銀,萬曆皇帝嗜財如命,你奪他礦銀,他當然震怒了,邱太監這一招實在狠毒,問:“馬將軍入獄,夫人來杭州又是何緣故?”
秦良玉道:“小婦這是要進京告御狀,為我夫君鳴冤。”
張原眉頭輕蹙,心道:“萬曆皇帝十幾年不上朝了,只務斂財,賑災都不管了,你去告御狀有用嗎,你現在可沒有十幾年後那樣顯赫的聲名。”說道:“在下想細問一下,馬將軍是如何得罪了那邱太監?解鈴還須繫鈴人,要救馬將軍,還必須從那邱太監那裡想辦法,進京申冤路途遙遠,反而是下策。”
秦良玉見張原說話極有智慧,便道:“公子言談不凡,想必是出自名門,可否讓小婦瞭解一二?”
張原道:“族先祖陽和先生,是隆慶五年殿試狀元,在下本月初參加山陰縣試,僥倖得了案首。”這時必須借勢,這也是取信於人的捷徑,沒必要假惺惺謙虛。
秦良玉肅然起身道:“張公子是內山先生的後人,小婦先祖曾受過內山先生的恩惠,請張公子受小婦一拜。”
張原趕緊還禮,連稱不敢,這才想起族叔祖張汝霖的祖父張天覆曾任雲南按察司副使,內山是張天覆的號。
秦良玉神態恭敬了許多,說道:“張公子先祖對小婦先祖有恩,今日張公子又有恩於小婦母子,幾代恩惠,如何報答。”便叫兒子馬祥麟過來向張原磕頭,要馬祥麟稱張原為世叔,張原連稱不敢,要以平輩相稱,畢竟他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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