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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聲,起身給他扯上被衾蓋上。
穆真真臉兒紅紅道:“少爺也要歇息嗎?”
張原道:“還早,睡不著,我也說個故事給你聽吧,不知怎麼回事,在這夜航船上很想說故事、聽故事。”大兄張岱後來編有一部百科全書一般的集子,就叫《夜航船》,舉凡天文地理、鳥獸蟲魚、人物故事、典章制度無所不包,夜間航船可為談資。
穆真真喜道:“好,婢子最愛聽故事。”
張原喝了口茶,開口待要說故事,卻見座船輕輕搖晃,壁上的鐵皮紙也一震一震的,聽得船工叫道:“張公子,小心燭火,這一段水流較湍急。”
張原應道:“知道了。”便去吹熄了燈,對穆真真道:“黑燈瞎火也能說故事。”
昏暗裡穆真真低低的“嗯”了一聲。
張原又將篷窗開啟一些,外面有星光,半輪缺月也升上來了,淡淡的光照進艙室,讓人感覺艙室內好象很潔淨似的,跪坐在墊褥上的穆真真也是清清爽爽。
張原道:“我說一個秀才的故事,話說某地學署教官很嚴厲,縣學諸生小有過犯就要打板子,那時教官權威重,不象現今教官這般管不得秀才——”
星月光影裡的穆真真又“嗯”了一聲,表示她在聽。
張原續道:“這一日又有個秀才犯了學規,教官急命人傳這秀才來明倫堂,怒氣衝衝等著,板子都準備好了,等這秀才一來就責打,那秀才匆匆趕來,一到堂上就施禮說學生剛才偶得一筆意外之財,約值千兩銀子,正在處置這筆銀子,所以來遲了,請先生見諒——”
“——那教官一聽還有這樣的事,便忘了要打板子,問這秀才銀子從何得來?秀才說自家後園挖出來的,教官又問這麼一筆意外之財該怎麼處置?秀才說學生一向貧寒,當用其中九百兩銀子買田、買宅第、治器具、買童妾,剩下的一百兩銀子一半用來發憤苦讀,另一半饋贈先生,以酬謝先生平日教育之恩——教官大喜,客氣說怎麼當得起這樣的厚贈,便命學署齋夫治酒菜款待這秀才,談笑款洽,完全不象平時那副嚴厲的樣子,喝酒半酣,教官想起一事,問秀才匆匆趕來學署有沒有把銀子藏好,可不要被人偷了去,這秀才說學生剛佈置好銀子的用度,拙荊推了學生一把,醒了,銀子沒了——”
穆真真捂著嘴“吃吃”的笑,卻問:“少爺,那教官有沒有發火痛打秀才一頓?”
張原笑道:“教官也是斯文人,都好酒好菜好言好語這麼款待了,一下子也不好翻臉,至於以後怎麼樣那就不知道了,聽故事不許刨根問底,不然就沒餘味了。”
穆真真含笑應道:“是,少爺。”
張原這時也打了一個哈欠,說道:“我也困了,歇息吧。”
這艙室正好三個鋪位,武陵方才倒頭睡在外側的鋪位,張原問:“真真,你睡哪邊?”
穆真真聲音有些微顫:“婢子睡邊上吧,少爺先睡。”
張原去船頭解手,回來躺在中鋪睡下,過了好一會才見穆真真從他腳那一邊伏低身子到了裡鋪,很快就鑽到被窩裡去了,生怕被揪住似的。
張原暗笑,心道:“我還沒有那麼急色,穆真真的爹爹可就在隔壁艙室呢,不能太欺負人啊。”又想:“我若是三兄張萼,只怕就把穆真真扯到自己被窩裡來了吧,三兄有時是值得羨慕的人——”
胡思亂想了一回,敵不過睡意,夜航船悠悠搖晃,正是好睡,一覺醒來早已到了蕭山西陵。
次日,張原到商周德那邊船上,讓景蘭、景徽姐妹念《性理全書》給他聽,七歲的景徽字都比武陵認得多,讀書很通暢,讀了幾頁就要考張原,讓張原背誦,張原背誦有誤,小景徽就“格格”笑著指正——
這日傍晚,船過錢塘江,錢塘江北岸便是杭州,又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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