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萼拿出來把玩,嫌銅色古舊不甚光亮,要放在炭火中燒煉,不料就燒化了,也只翻個白眼,若無其事——
燒壞宣德爐是少年張原親眼所見,以前的張原整天跟在這個比他大半歲的族兄屁股後面轉,對張萼出手的豪闊極是羨慕,恨不能生於西張富貴之家——
張原的母親呂氏雖然寵愛張原,但家境如此,不能和張萼的母親王夫人比,張萼要多少銀子給多少銀子,張原的母親每月只給張原六錢銀子零花,按說六錢銀子可供三口之家半月溫飽,也不算少了,但張原跟著張萼這個紈絝子弟廝混,自然覺得半兩多銀子實在是太寒酸了——
“少爺,我們先回去吧。”
小奚奴武陵過來扶張原,武陵有點怕那個張三公子,那傢伙喜怒無常的,以前也常捉弄張原,還有一次莫名其妙打了武陵一個耳光,卻又丟給武陵半兩碎銀,說是賑災銀,然後大笑而去,武陵雖是家奴,又得了半兩銀子,可還是感到屈辱。
張原“嗯”了一聲,手搭著武陵肩膀剛走出石拱,就聽到橋上一個鴨公嗓子叫道:
“原來是介子,聽說你眼睛有病,我卻一直沒空來看望你,莫怪莫怪,現在眼睛好點了沒有?”
這人一邊說話,一邊快步轉到橋下來,身後跟著一片雜沓的腳步聲,笑聲嗤嗤,香氣襲人,是“可餐班”的那一群聲伎,都是十四、五歲的俊美少年。
鴨公嗓子就是張萼,十六歲的張萼早已進入變聲期,說話聲音低沉嘶啞,不大好聽。
張原站定了,答道:“好多了,多謝三兄關心。”
張萼搖著竹骨折扇,眼睛眯縫著上下打量張原,對張原戴著的青布眼罩很感興趣,問:“介子,魯雲谷說你這眼睛會不會瞎掉?”
張原答道:“不會。”
張萼道:“那不好玩——”
可餐班那群沒心沒肺的少年聲伎笑聲不絕。
“好玩?”在一邊扶著張原的小奚奴武陵撇撇嘴,心道:“那你怎麼不把自己眼睛弄瞎!”
張萼道:“瞎了其實也沒什麼,可餐班不就有個瞽師嗎,彈的三絃那可是一絕。”
見張原沒吭聲,戴了個眼罩就好象有點莫測高深了,便靠近道:“介子,讓我看看你眼睛,能不能好我一看就知道。”伸手就要摘張原的眼罩——
張原退後一步。
武陵忙道:“三公子,我家少爺眼睛不能見光,魯名醫吩咐了的。”
張萼倒不是那種粗蠻之輩,而且大家都是同宗兄弟,若硬扯張原的眼罩起了衝突也不大好,手中摺扇收攏又“刷”地一聲開啟,對張原道:“介子,摘下眼罩讓我看看,我就把這摺扇送給你,這可是你很想要的摺扇,蘇州沈少樓所制。”
張萼喜歡利誘,喜歡用銀子砸人,而且屢試不爽,他不介意讓別人佔實質上的好處,他要的是別人在他的利誘下改變初衷、屈從他。
張原略一回想就記起來了,去年有一回張原跟著張萼去西城大觀堂遊玩,在一家扇鋪看到蘇州制扇名家沈少樓製作的摺扇,張萼當即買了一把,張原雖然很想擁有這樣一把名家摺扇,捏在手裡搖搖擺擺可有多神氣,無奈囊中羞澀,只能眼巴巴看著,買不起,沈少樓製作的摺扇要賣到二兩八錢銀子,太奢侈了。
“怎麼樣,介子?”張萼催促道。
張原知道張萼的性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若是以前的張原,看就看吧,反正摘掉眼罩時他就閉上眼睛也不怕見光,還白得一把好扇子,但現在的張原已經不是原來的張原,貌似神非,不會任人擺佈的——
“不如這樣吧,三兄,我與你下一局象棋,你贏了,我把眼罩送給你,我贏了,你每日找兩個人讀書給我聽,如何?”
張彩和武陵兩個識字不多,要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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