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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
兩個人坐在正廳外的圍廊上,搖著蒲扇閒談。
長夏的午前,看著簷外白熾的日光,鋪地青磚似在蒸發熱氣,這種天氣能坐在簷蔭下揮扇閒談顯然是相當愜意的,偶爾還有清風拂來。
魯雲谷心情甚好,每次與這個十五歲的少年交談,他都有耳目一新、茅塞頓開的感覺,很多他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這少年卻能一語道破,比如筷子插在水杯裡,為什麼水面上的那截與水中的那截看上去象是彎折的?
魯雲谷心想:“東張的這個少年此前怎麼默默無聞,都說西張的張宗子、城南祁氏的祁虎子是本縣的兩大神童,依我看這個張原張介子絕不在那兩位之下,只怕還勝過那兩位。”
……
傍晚,張母呂氏從鑑湖田莊回來,說是收成不好,佃戶的麥租只收上六成,這幾年收成都不好——
張原心想:“上半年不都是風調雨順嗎,怎麼會收成不好,鑑湖那邊可都是良田,只要不遭洪澇,哪裡會年年收成不好!”
張原有一種感覺,張彩之父張大春極有可能從中漁利,因為他父親張瑞陽長年在外,母親呂氏畢竟是女流,這些年張原家的田租都是由張大春打理——
這些疑問張原現在只是放在心裡,他眼睛還不好使,不宜多操心,待完全脫去眼罩後再幫母親料理一下這些事也不遲,平時多留心便是。
次日,範珍、詹士元二人照常來為張原誦讀《春秋經傳集解》,讀罷一卷,閒談時間,範珍道:“介子少爺可知燕客公子的事?”
“什麼事?”張原問。
範珍道:“燕客公子昨日傍晚喝得爛醉,提一根竹節鞭,見人就打,後來又叫人給他眼睛蒙上,說要冥想開啟宿慧,滿口胡言亂語,跌跌撞撞撒酒瘋。”
範珍、詹士元知道張萼昨天來了張原這裡,一回去就大發癲狂,不知是不是張原言語觸發的?
張原道:“三兄是極聰明的人,是千里馬,千里馬必不馴,嗯,慢慢會好的。”
又過了幾天,範珍對張原道:“燕客公子這幾日學靜坐,還整日蒙著眼睛,雖然不明說,但顯然是學介子少爺,不知究竟是何緣故?”
張原笑道:“三兄那天聽我說心靜生智,耳聽更勝目視,聽書記得更牢,想必是這個緣故。”
範、詹二人都笑。
範珍看著張原半眯著眼睛的樣子,這十五歲的少年去掉眼罩看上去容貌清雅,但還是有些稚澀的,只是神態口氣依然穩健冷靜,範珍心想:“難道真有這種事,聽書能記得更牢?不過這少年倒真是過耳成誦。”
張原從範、詹二人處瞭解到,想要考童生、考秀才,必讀的書如下:
《四書集註》、《孝經》、《小學》、《五經》傳注、《周禮》、《儀禮》、《春秋三傳》、《國語》、《戰國策》、《性理》、《文選》、《八家文集》、《文章正宗》——
初步估計,熟讀這些書至少需要三年時間,然後從五經中選取一經作為本經,縣考、府考都從本經出題,張原為自己選的本經就是《春秋》,三十卷的《春秋經傳集解》他已經聽範、詹二人讀完,也已記憶於心,只是沒想到還要讀那麼多的書,這童生、秀才真不是那麼容易考的啊。
卻聽範珍又道:“也有取巧考上秀才的,別的書都不讀,只讀《四書集註》和本經,然後揣摩八股時文,考中的也有不少,嘿嘿,這等不學無術的秀才,還不如我和老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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