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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差官饒過老朽這一回——”

這書吏冷笑道:“這樣的挾帶抄襲都能放過的話,那其他考生不要鬧翻了天,還要監考作什麼——出來,莫要影響他人作文。”示意這排左側的幾個考生站起來,方便讓那老儒童出來。

這老儒童賴在座位上不起來,苦苦哀求,書吏哪肯饒他,與一個差役一起過來揪起這老儒童拖出座位,又有一個差役過來拿起那厚重的硯臺,將墨汁潑在地下,翻轉來一看,硯底竟還有半寸厚的一疊金箔紙。

書吏將那金箔紙一捻,冷笑道:“金箔紙極薄,這半寸厚的一疊總有三、四百張吧,你可真會抄,也肯下本錢——叉出,見府尊去。”

這老儒童跪地哀求,涕淚俱下道:“老朽今年五十七,考了四十年,只想考個童生啊,諸位官差行行好,饒了老朽這一回吧,讓老朽把這兩篇八股文作完,老朽感激不盡。”

書吏哪裡肯聽,命兩個差役架起這老儒童往考棚外走去,這老儒童就好比要殺頭一般,嘶聲地喊,一伸手勾住一根柱子,就牢牢抱住不放,兩個差役一個扯一個掰,好不容易扯開,拖到中心大堂去了。

震堂考棚的考生鴉雀無聲,這一幕鬧劇可悲又可笑,這老生童都快六十歲了,考了四十年連童生都不是,這一輩子算是全荒廢在這舉業上,到老還要出這麼個大丑,在場年少的考生還不覺得悲涼,有那四、五十歲的就兔死狐悲了,一時沒心沒緒,作文都沒了心情。

張原見那老儒童被拖出去後,低頭找那張先前被老儒童踩在地上碾的金箔紙,想提醒差役把這張金箔紙也拿走,免得等下再起誤會,但左看右看,竟沒看到那張金箔紙,不知是粘在老儒童鞋底被帶出去了,還是被其他考生悄悄揀去了,這張金箔紙上的八股文不是“趙孟之所”就是“君子喻於義”,那老儒童方才已抄了好一會了,現在很有可能便宜了別人,這是命數啊,什麼事都有個氣運——

震堂考棚短暫無人監考,考生迅速活躍起來,交頭接耳,嗡嗡聲一片,等那書吏和差役回來,彷彿一陣狂風颳來,無數大頭蒼蠅就無影無蹤了。

張原被方才那事攪了思路,心裡的考卷被搞亂了,吃了兩塊酥蜜餅,喝了幾口水,理了好一會才理順思路,繼續捧頭沉思,這是他作文的習慣,這種千字以內的文章他要完完整整打好腹稿再一氣呵成寫出來——

每隔一個時辰,便有差役擊磬報時,提醒考生要抓緊作文,天一黑就要繳卷,這府試有人才啊,才是巳牌時分,就有人交卷了,張原這次有了經驗,不急著交卷,交卷太早放頭牌出場會被吹鼓手送到家去討賞錢,上回縣試就被討了兩回賞錢,倒不是吝嗇,只是覺得考一場要報兩次喜實在太可笑。

午牌時分,張原將“趙孟之所”這篇八股文從頭至尾印在了腹稿上,還在心裡檢查了一遍,毫無錯漏,也沒有違禁、犯諱的字眼,這才好整以暇地將幾塊酥蜜餅都吃了,喝水潤喉,看那磨好的墨汁都半乾了,便又滴了幾滴水下去,用毛筆略一調劑,先在草稿紙上將兩篇制藝都寫上,這是侯縣令提醒他的,上次縣試時張原沒有起草稿,而科考交卷時是要草稿紙一起交的,草稿紙空白雖不算是違規,但總是異類,科考時還是不要顯得太異類為好,有些考官或許會疑心這是抄襲,張原虛心接受,所以這時先起草稿,還故意改動幾下,顯得很有草稿的樣子——

那老儒童被叉走,桌子空敞了不少,儘可以橫著肘寫字,不用擔心被鄰座撞到了肘弄汙了考卷。

未牌時分,張原將兩篇制藝用端端正正的小楷謄寫在試卷上,這叫謄真,寫好一看,自感這兩篇制藝比上次縣試時的兩篇還要略勝一籌,這是他和嬰姿師妹通力合作的結果啊,而且單論墨卷上的這筆字,比兩個月前又有了長進,當即揭去試卷上的彌封,起身交卷。

本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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