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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著道髻,綰著竹簪,但又不象是女道士,身上穿的是束腰布袍,樸素淡雅,更不似西湖ji家那般華麗妖冶,上船時,向張原三人福了一福,說了聲:“多謝三位相公。”也不入艙,就在船頭抱膝坐下,對船家道:“勞煩劃去西泠橋。”
船家搖起櫓,浪船沿白堤往孤山而去。
張萼見這女郎竹杖布袍,氣質與武陵春那樣的ji女大異,不知底細,不敢孟浪調戲,拱手道:“小生山陰張萼,字燕客。”
那女郎歪頭看過來,婉麗含笑,說道:“要說久仰嗎。”
張岱、張原都笑了起來。
張萼在山陰名氣很大,是第一紈絝,但到了杭州誰會認識他,不免有些沮喪,不過張萼的興致是水中軟木,打壓不下去的,立即又道:“久仰就不必了,傾蓋如故何妨。”
那女郎微微笑著,沒答腔,看著船頭的湖水,伸竹杖到船邊也如船家划船一般划著水,將那月光攪碎。
張萼無由搭訕,抓耳撓腮,沒話找話道:“這位是我大兄張岱張宗子,山陰神童,十二歲中了秀才——”
張岱白眼道:“怎麼還是神童。”
張原補充道:“長大了的神童。”
三兄弟一唱二和,女郎“嗤”的一笑,理了理袍裾,將那雙纖瘦蓮足遮住,依舊無言,那個年約十來歲的披髮童子立在女郎身邊。
不信三兄弟沒一個能讓這女郎看上一眼的,張萼道:“介子,你得登場了。”對那女郎道:“這位是我族弟張原張介子,紹興府小三元——”
女郎輕“咦”了一聲,回過頭來了,盈盈眸光在張原臉上一照,依舊側面相對,說道:“這回真的久仰了。”
張萼喜道:“哈,還是介子名聲大,果然得到了久仰。”
卻聽那女郎輕聲道:“打了董祖常,也把名聲揚。”似乎意含譏諷。
張萼卻沒那麼敏銳,沒體會女郎語含譏諷,得意洋洋、滔滔不絕地說張原如何二打董祖常,還說:“等著瞧吧,還要三打董祖常呢,好比孫悟空三打白骨精、宋公明三代祝家莊——”
張萼素來胡說八道,口無遮攔,今夜又喝多了酒,看到這女郎婉旖可人,興奮之下,更是話多,把張原要對付董氏的事都要兜出來了,張原岔開話題道:“說這些煞風景的事做什麼。”對那女郎道:“女郎俠如張一妹,能同虯髯客飲否?”張一妹便是紅拂女,張原這是試探女郎的身份。
這女郎瞥了張原一眼,竹杖擊水,說道:“如今男子知多少,盡道官高即是仙——安得有虯髯客”
張原、張岱都是眉鋒一揚,兄弟二人對視一眼,覺得這女郎大是不凡,女郎方才說的那兩句是李贄的詩,用在此處,很傲氣。
張原本想說“要有慧眼方識得英雄”,想想又沒說出來,覺得沒必要。
張萼不知“盡道官高即是仙”是李贄的詩,卻覺得這女郎所言很知己,讚道:“說得好,象我大兄還有介子弟,整日讀那臭八股,一心想著科舉及第,我是看不上眼的,我張燕客視功名如糞土。”說著,雙目灼灼,凝視那女郎。
女郎只看著船舷外的湖水,問道:“那你這頭巾哪裡來的?”
張萼酒喝多了,忘了自己已經納粟成了監生,一摸腦袋,呃,有方巾,倒也不隱瞞,說道:“我喜出遊,就出銀子納監,少些拘束。”
那女郎道:“哦,原來如此。”
說話間,浪船繞過孤山,到了西泠橋畔,這女郎站起身,向張岱三人一福,說聲:“多謝。”待船家鋪上踏板,便與那童子上岸,曳杖而去。
這女郎突兀而來,飄然而去,頗惹人綺想,張萼不捨道:“我且尾隨去看看,這女郎究竟是何方神聖。”走過踏板,帶著能柱和福兒追那女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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