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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從來沒敢有太多奢望,少爺對她很好,能待在少爺身邊已經很快活了,她想:“少爺想到什麼了,董祖常都抓起來了呀,少爺為什麼又皺著眉頭?”
……
陸大有和來福從北倉碼頭回來了,張岱、張萼的侍婢、侍僮都來了,武陵將張原的衣履捧來讓少爺換上,興致勃勃問:“少爺,何時開那些箱子,看有什麼寶物?”
張原嚴厲地瞪了武陵一眼,武陵訕訕地不敢吭聲了,先前張原就叮囑過眾人,不許提箱子的事,連張萼也不許說,張萼是個大嘴巴,藏不住事的,現在還在松江華亭,當然要小心一些,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得意忘形,得意忘形就易跌跟斗——
能柱被派去松江府衙尋張萼、翁元升等人,這時都回來了,除張萼、翁元升、蔣士翹外,還有以陸調元為首的四個金山衛秀才,另有華亭生員三十多人也隨同前來要拜會張原張介子,先前在府衙告狀的金琅之、陸韜、楊石香、洪道泰等青浦生員二十餘人也都來了,就去舞鶴客棧旁邊的望海酒樓開了十桌,山陰張氏三兄弟和松江三縣諸生共慶倒董勝利,雖然理刑廳尚未開審董祖源、董祖常等人,但在座生員表示要盯著此案,不重判二董他們決不善罷甘休——
松江府三縣生員有一千八百餘人,真正與董氏有怨隙的不過十幾人,絕大多數生員與董氏是無恩無怨,但這十幾名生員團結起來就是一股不小的力量,這十幾人有各自的朋友親戚,這就能影響很多人,所以“書畫難為心聲論”和“董宦惡行錄”是很有必要的,那就是影響輿論,讓大多數與董氏無恩無怨的生員和民眾站在他們這一邊共同聲討董氏——
松江諸生都以為這次倒董勝局已定,除了金琅之、翁元升這幾個範昶的好友還沉浸在喪友之痛,其他人都是推杯換盞,揚眉吐氣,高聲談論,酒闌席散,華亭本縣的生員各自回家,外縣的覓客棧居住,相約明日再在府衙前聚集,監督黃知府和吳推官審案,留在舞鶴客棧的是張原三兄弟、陸韜、楊石香、洪道泰、金琅之、翁元升和蔣士翹九人——
在張原的客房,一張方桌,九人團團而坐,桌上一盞雙芯白瓷燈光線暈黃,張原道:“居安思危,諸位想想董宦還有沒有什麼反擊手段,我等都是諸生,奔著科舉前程去的,絕不能因為這事受到任何懲處。”
張萼不以為然道:“董其昌如死狗一般被揹回去,我看沒幾天就要一命嗚呼,能有什麼作為。”
楊石香道:“董其昌為官多年,書畫揚名,與蘇州、南直隸和京中官員交往頻繁,他豈甘心兩個兒子入獄,定要到處寫信請託,還有,董其昌與王學道關係不一般,二人是同科進士。”
張岱奇道:“王學道,王編王提學?”
楊石香笑道:“王編是浙江提學,南直隸提學御史是王以寧。”
張萼滿不在乎道:“南京的提學管不到我們浙江的秀才,怕他怎的!”
楊石香與翁元升等人對視一眼,心道:“南京提學是不能直接處置浙江的秀才,但能直接處置我們。”楊石香有些懊悔,他只是隨張原、陸韜助聲勢告狀的,沒想到今日會鬧出這麼大的事,雖說此事以張原為首,但張原有張汝霖、商周祚為後盾,而且又不是本地生員,到時張原飄然而去,王以寧為安撫董其昌,反倒懲治他們這些次要的生員來以儆效尤,雖然照目前形勢看,革除他們功名是不至於的,但挨一頓打、降一等卻不是沒有可能——
張原要籠絡松江諸生,為社盟作準備,這時當然得有擔當,說道:“諸位放心,這事是我張原首倡,任何時候我都不會逃避——兵法有云未慮勝先慮敗,棋經有云多算勝少算不勝,我們要儘可能考慮到董宦能有什麼反擊的手段,寫信請託不足懼,‘書畫難為心聲論’廣為流傳可以抵消董其昌往日的名聲,我所慮的是,董其昌有可能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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