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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其妙,給我父看這破紙爛文作甚,分明是搪塞,難道黃國鼎也怕那山陰張氏?”
若不是黃國鼎一再叮囑要把這貼文給董老師看,董祖常很可能隨手就丟了,這時只好耐著性子來到父親這邊府第,董祖源、董祖常、董祖和各有豪宅,未與父親董其昌住在一起,但相距都很近,屋舍千間,連街接坊,董祖源去年來還在長生橋畔大興土木建新宅——
董其昌一早在畫禪室練筆,這是他幾十年的習慣了,董其昌十七歲時參加松江府試,因為書法不佳未能取府試案首,從此發憤臨帖,從魏晉的鐘、王到唐朝的顏、柳,從五代楊凝式到宋代的米芾,臨帖甚勤,終成一代書法大家,如今年已六旬,每日依然要以大楷書寫千字文一百字,這日剛寫罷全篇,兒子董祖常來了,氣忿忿說黃知府不肯嚴懲青浦陸氏打人,卻鄭重其事要他送來一張破紙——
董其昌不動聲色,展開那破紙來看,先看字,字甚劣,僅堪辨認,顯然是草草書寫的,密密麻麻有上千字,待讀到上百字,原本坐著的董其昌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書案上繼續看,越看越心驚、越憤怒,撐在書案上的雙手都顫抖起來——
董祖常見父親這般驚怒的樣子,這才明白這張破紙果然要緊,忙問:“父親,這寫的是什麼,父親如此震怒?”
董其昌呼吸急促,一直看到文末元好問的詩,突然怒叫一聲,伸手將這張本來就有些殘破的松江紙撕成兩半,更將書案上的一個插蒼小瓶掃落在地,“砰”的一聲響,碎瓷四濺,然後一跤坐回官帽椅,喘著氣大聲問:“是誰,這文是誰寫的?”
董祖常從未見父親這般震怒失態過,也是凜然生懼,答道:“黃知府說是衙役一早從申明亭揭下來的。”
董其昌嘶叫道:“此文惡毒,是要將我董其昌置於死地啊。”一邊叫喊,一邊使勁捶身前書案,可見憤怒已極,幾近癲狂。
董祖常慌忙揀起那撕成兩半的破紙,拼在一起看是哪裡罵了他父親,左看右看看不明白,董祖常也只能算是識字,看看一些話本通俗小說還可以,這篇《書畫難為心聲論》是典雅純正的古文,引經據典,洋洋灑灑,他是沒看出哪句是罵人的話,但父親如此狂怒,顯然這文非常惡毒,便道:“父親息怒,兒子這便去追查是誰張貼此文”
董其昌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狂怒的情緒,叫道:“快去追查,查到是誰就給我打,給我狠狠打”
董祖常答應一聲,拿著那兩張破紙出了畫禪室,先去和兄長董祖源商量,董祖源將破紙拼好細看了一遍,董祖源不象其弟祖常那般不學無術,怒道:“這是詆譭父親的品行啊,難怪父親大怒,這文實在惡毒,這文流傳對父親名聲會大損,必須立即追查,也不要指望黃知府,那班衙役沒什麼用,讓吳龍的手下全部去查,既然是在申明亭張貼,總會有人看到的,既有人要毀父親名聲,想必也不會只在申明亭一處張貼,其他地方都去搜尋檢視,看到就立即撕毀,莫要流傳開來。”
董祖常立即讓人把吳龍喚來,命吳龍即刻遣人四處搜尋張貼這篇“書畫難為心聲論”的人,打行首領吳龍面露難色,他不識字,他手下的打行青手識字的也沒幾個,要他們打人可以,要他們認字那是為難他們。
董祖常不耐煩道:“不管那麼多,看到張貼字紙的一律抓來拷打審問,家父已然大發雷霆,不抓到此人罷休。”
吳龍問:“二公子,那關押在青浦的六人不管了嗎?”
董祖常喝道:“先抓貼文的奸賊最要緊,快去”
吳龍去後,董祖常又派出上百家丁,都是識得幾個字的,華亭縣大街小巷到處都是董府家奴和打行青手,那些打行青手順便又要欺負一下良善、調戲一下婦女,一時間整個縣城和府城都是烏煙瘴氣,這麼大的縣城,總有幾個在張貼尋人或尋物啟示的,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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