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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風使舵。”

張原覺得沒法說下去了,楊漣對亓詩教偏見太深,這簡直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楊漣見張原眉頭微皺不說話,便放緩語氣道:“介子,你報效國家之心迫切我甚理解,但你是治《春秋》經的狀元,豈不知‘別嫌疑,明是非’的重要,你與亓詩教那等人往來,豈不是自汙清譽?”

不能再含糊了,張原淡淡道:“清譽真的那麼重要嗎?撫順清河堡五十三位軍民被建奴殺害,這是老奴反叛之始,其重要遠勝任何黨爭,若不警醒,必有大患,子曰‘以直報怨’,亓詩教與我並無仇怨,即使有仇怨,只要肯為國家出力,我都會釋前嫌、願交往。”

此言一出,同桌的楊漣、左光斗、阮大鋮都神色訝然,一時間無人說話。

張原當然不想與楊漣鬧矛盾,稍稍轉移話題道:“楊師,學生前年冬月路過無錫,曾到東林書院拜訪景逸、南皋兩先生,聆聽教誨,當時學生分析遼事,認為奴酋不出三年將建國,唉,學生對遼事的緊迫還是估計不足,奴酋今已建國稱汗,我大明卻無力應對,奴酋日漸猖狂,學生認為不用兩年,奴酋必要對我大明用兵,佔我城池、殺我百姓,遼事將大壞。”

楊漣不以為然道:“建州老奴倚仗邊遠荒寒,我大明不會輕易動兵,妄自尊大也就罷了,豈敢啟釁攻我大明,這次越界殺人之事,奴酋不是懾於我大明國威,自縛兇手在撫順城下處死了嗎?”

張原道:“楊師未到過遼海,不明遼事之急。”

楊漣嘲笑道:“那你難道去過遼邊?”

張原不動聲色道:“學生這些日子在翰林院也不只是喝茶空談,學生翻閱了自萬曆初年開始的所有邸報,奴爾哈赤就是從萬曆十二年開始起兵一統女真諸部的,從萬曆十二年至今的三十三年中總共有六十九份邸報提到了奴爾哈赤之名,而近十年就佔了五十一份,可見奴爾哈赤越來越讓守遼的大明兵將感到了威脅,奴爾哈赤從滅尼堪外蘭起,萬曆十五年滅阿爾泰部,十六年滅王甲部,二十一年在古勒山大敗葉赫、烏拉九部聯軍,二十七年滅哈達部,三十二年滅輝部,如今海西女真四部僅剩葉赫部,奴酋基本統一了女真諸部,麾下能戰之兵不下五萬,契丹人曾說‘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當年成吉思汗也是在統一了蒙古部落後才南侵中原的,楊師還認為奴酋不足慮嗎?”

張原博聞強記,以邸報資料說話,論據滔滔,楊漣哪裡辯得過張原,左光斗道:“張修撰真是有心國事者,讓人佩服,但如今朝政日壞、邊備不修,豈不正是奸邪當朝之故。”

張原心道:“朝政龠腐敗也不是這幾年的事,前幾年東林人主政,也沒多好,這不能歸咎於哪個人、哪個黨,皇帝不作為、士紳耽於享樂、邊將冒餉貪功、豪強佔田凌弱,幾乎是個爛攤子。”在楊、左二人面前當然不能這麼說,只是道:“我也是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楊漣不滿道:“權宜之計往往助長奸邪輩的氣焰。”

張原悶頭只是吃鴨,吃飽了後告辭,阮大鋮陪張原先走了。

待張、阮二人走後,左光斗對楊漣笑道:“文孺兄,你這位狀元門生很有主見的啊,並不是愚忠君師的。”

楊漣搖頭道:“張原急於建功,正邪不明,實在讓我擔憂。”

左光斗提醒道:“文孺兄莫忘了他的浙黨出身。”

楊漣道:“共之兄不必擔心,張原雖有些急功近利,但為人正氣,素來治《春秋》無奸佞,這個我是相信他的,而且他與劉廷元、姚宗文輩已是死敵,哪裡還能歸於浙黨。”

透過與楊漣、左光斗一席談,張原深知自己以後的道路之難,大明朝野上下基本是沉醉於老大帝國的虛幻強大中,必得奴爾哈赤來警醒,很多事他有心無力,現在能做的就是教皇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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