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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宗周是明代最後一位大儒,乃當世繼承發展王陽明心學的第一人,學問淵博自不必說,其反對天主教抵制西學也很出名,樊樹志的《晚明史》曾有相關論述,崇禎十五年即公元一六龠四二年,那時李自成、張獻忠已經橫掃河洛、洪承疇的十三萬大軍潰敗於松山、奴酋皇太極隨時可能踏破山海關進攻北京,就是這種內憂外患已經到了極點的危亡之際,劉宗周竟還反對崇禎皇帝任命西洋傳教士湯若望監製火炮,說什麼“不恃人而恃器,國威所以愈頓也,湯若望倡邪說以亂大道,已不容於堯舜之世,今又作為奇巧以惑君心,其罪愈無可逭,乞皇上放還本國,永絕異教”,其迂腐僵化簡直無法理喻——
四年前在山陰大善寺,張原去拜師求學,劉宗周提出收張原為弟子的條件是要張原答應二十歲前不要參加科舉專心做學問,時不我待,張原拒絕了,但劉宗周依然對他獎掖有加,先生向高攀龍、鄒元標、李邦華等知交故友誇獎他的學識,可以說劉宗周與他有半個師生關係,而今,沈榷把劉宗周請來為反對天主教和西學辯論,實在讓張原感到頭痛,想必沈榷知道他與劉宗周的關係不錯,劉宗周又是一個固執堅定的儒學大師,參加辯論對張原這一方威懾很大——
張原心想:“沈榷怎麼不把焦太史請來辯論,徐光啟和我都是焦太史門徒,老師與學生的辯論那就更轟動,這也是我最擔心的。”轉念道:“想來焦老師也不會淌這渾水,焦老師對儒、釋、道乃至天主教都比較寬容,不象啟龠東先生那般固執己見。”
傍晚時張原來到李閣老胡同寓所,這日正是澹然母子已經搬到這邊來的日子,嫂嫂傅氏和景蘭、景徽都在這邊,這邊是他的新居了,這兩個月他命來福督促工匠對這座小四合院進行了一些小的改造,將門廳與內院右廂房前半部打通,以便交友聚會和用餐,同時將這部分右廂房臨內院的門窗封堵住,以示內外有別,符成、來福、汪大錘、武陵、白馬、姚叔、薛童這些男僕就住在外院與門廳相對的那一排廂房,從內院儀門進去,是一個長三丈二、寬兩丈八的大天井,東廂房有一半隔給了外院,另一半的兩個大間隔成四個小間供雲錦、玉梅、蕙湘這三個婢女還有新僱的兩個廚娘和一個洗衣婦居住,西廂房住的是王微和穆真真,商澹然已經知道穆真真有三個月的身孕,安排玉梅服侍穆真真,穆真真卻不要玉梅服侍,說現在又沒到分娩的時候,她還可以照常服侍少爺和少奶奶呢——
坐北朝南的正房四間,靠左第一間是張原的書房、第二間是飯廳、第三間是周媽和小鴻漸的房間,最右一間是張原、商澹然夫婦的臥室,內有小門與小鴻漸的房間相連,在這排正房後面有個小園子和一排矮房,是廚下、雜貨間和浴房,早幾個月張原來看這房子時,這後面小園子是雜草眾生,還有蛇鼠出沒,現在已是地面平坦,移栽了玉蘭、桂樹、香樟、桃樹,還有罌粟、虞美人、山蘭、建蘭、茉莉、秋葵這些草本花卉,除了秋葵外,其他花木都是枝丫稜稜,雖不是開花季節,但看上去很清爽,這一番整治四合院加上添置日用器物花費不下三百兩銀子,還算是節省的,京城居不易啊,工部營繕所的吳所正前幾日遇到張原,問張原修繕寓所花費幾何,可以由工部來出這筆錢,張原謝過吳所正,婉拒了,他張介子不佔工部這點便宜,不然的話這種事傳到那些與他為敵的言官耳朵裡,又是一個彈劾他的好理由——
商澹然作為主婦,將外院、內院和後園巡視了一遍,對這邊的住處很滿意,這四合院比山陰東張的宅第還寬敞一些呢,就是後園沒家鄉的園子大,聽說王微正讓姚叔、來福在崇文門內的燈市街尋找商鋪,年底就要搬到那邊店鋪去住,商澹然道:“修微為什麼要搬到外邊住,這西廂房有四個大間,以後你和真真都有了孩兒也盡住得下,何必搬出去?”
王微道:“夫人,若曦姐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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