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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皇城中有道觀、南傳佛寺和喇嘛教寺院,喇嘛教寺院就叫番經廠,自永樂以來就有西藏喇嘛住在那裡用蒙文、藏文和梵文寫佛經,並將寫好的經卷僱工刻印,三皇孫朱由楫夭折後,皇城內的道士、僧眾、喇嘛分別以各自的方式為三皇孫做法事。

八月十四日晚飯後,客印月讓魏朝陪她去番經廠看喇嘛做法事,番經廠在萬歲山東邊,瀕臨玉河,與司苑局、鐘鼓司毗鄰,從慈慶宮這邊到番經廠有六、七里路,魏朝、客印月二人來到番經廠時天已經黑下來,但見番經廠內牛油蠟燭耀耀如晝,但聽誦經聲“嗡嗡”如夏日群虻飛舞——

魏朝在宮中近三十年,還是第一次來番經廠,驟然看到喇嘛做法事的景象,魏朝是嚇了一大跳,那些念番經、結壇跳沙的喇嘛怪模怪樣也就罷了,四壁懸的天魔變相更是恐怖,一個個朱發藍面、醜惡無比,有的天魔身披瓔珞、項帶骷髏,有的口銜嬰兒、腰纏蛇蟒,有的坐跨妖魅、手執戈戟,讓人一看就心生大恐怖,魏朝心驚膽戰,待不下去,而客印月卻跪在一邊合什默禱很虔誠的樣子——

魏朝知道喇嘛們做法事冗長,一時半會也完不了,便對客印月道:“我先去御馬監那邊轉轉,等下再來接你。”

客印月點了下頭,魏朝便匆匆忙忙走了。

戌末亥初,法事畢,客印月走出番經廠,在門前等了一會,沒看到魏朝來接她,她知道魏朝貪杯,定是跑到哪裡喝酒去了,見天上圓月明亮,便獨自經由都知監東邊的小巷往南踽踽而行,在走過印綬監準備繞過北花房時,突然從暗處跳出兩個年輕的內侍,笑嘻嘻道:“都人,哪裡去?”明宮中稱呼宮女為都人,客印月不是宮女,但裝束與宮女無異,雖然年近三十,但膚色瑩白如雪,身量高挑緊緻,看著也就二十來歲。

客印月瞅了瞅這兩個年輕內侍,一個是手巾、一個烏木牌,手巾和烏木牌都是明宮內侍的等級職位,算是有固定差事的,比最低等的小火者強一些,客印月答道:“回慈慶宮。”就想繞開二人繼續趕路,時辰已經不早了,哥兒也不知睡下了沒有?

那兩個年輕內侍左右一跳,攔住客印月的去路,左邊那烏木牌嬉皮笑臉道:“都人,可有對食相好的,若沒有,看我二人如何?”

客印月曾聽說宮中有些無賴內侍會強逼宮女做菜戶,這就叫白浪子,想想也好笑,閹人也有浪子,這時夜深,客印月不想惹麻煩,說道:“寶鈔司的魏朝魏少監是我對食,兩位小公公另找小宮女去吧,莫要歪纏我。”

手巾和烏木牌對視一眼,互相使個眼色,手巾道:“魏朝魏少監,沒聽說過。”

烏木牌道:“那魏少監想必是個老公公,哪裡有我二人年少英俊,不如隨我二人到那邊耍耍。”話音未落,與手巾過來就要拉扯客印月。

客印月好氣又好笑,退後兩步,叱道:“你們想做什麼,趕緊讓開,我要回宮去。”

若是有地位的都人,這深夜行走,總會有人隨同陪伴,客印月只是獨行,想必地位低下,說什麼對食是寶鈔司少監,很可能是吹噓,手巾道:“耍耍又不要緊,耍一會就放你走。”伸手就來拽客印月的手臂。

“啪”的一聲脆響,手巾左臉火辣,捱了重重一記耳光,被打得頭髮暈,一手捂臉一手怒指客印月:“你敢打人!”

客印月雙手叉腰,笑罵道:“和我耍耍,拿什麼和我耍,難道你兩個沒閹割乾淨,想要再割一回?”

手巾和烏木牌怒了,都是宮裡人,大家心知肚明,耍耍就是用嘴、用手而已,現在客印月卻故意譏笑他們被閹割不是男人,這種羞辱哪裡能忍,內官們的自尊心有時是極其強烈的,手巾怒道:“不找我們耍,難道你這賤龠人還能侍奉萬歲爺、千歲爺不成!”晃了晃腦袋,又道:“這賤龠人出手好重,我左耳好象被打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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