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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汪可受統兵出關,相機進止,務期持重,以保萬全;順天、保定巡撫移駐山海、易州,互相應援;遼東兵員著速行召募充補;李維翰革職聽勘;楊鎬著差人催他星夜前來,共圖安攘,毋再遲延誤事。”
對於發內帑助軍餉之事,萬曆皇帝總算鬆了口,同意撥內庫銀十萬兩解燃眉之急,太僕寺也籌銀六萬兩買戰馬,其餘的還須兵部、戶部自行籌措。
……
十一月初三,這日傍晚祁承爜來到張原的寓所,祁承爜神情凝重,略品了品茶,便道:“介子,遼東李維翰有最新奏疏送到,內附奴酋的悖詞,奴酋重申七大恨,並要求談判罷兵赴貢,並提及送回納蘭巴克什。”
赴貢就是到大明京城來貢獻方物,奴爾哈赤打了勝仗還要來赴貢,豈不是怪哉?其實不奇怪,奴爾哈赤雖然攻陷了撫順、全殲了張承胤的一萬明軍,但對大明帝國的國力還是極為忌憚,申明七大恨是給自己興兵找理由,把自己說成是受迫害不得不反抗,罷兵赴貢是想讓大明重開馬市與建州貿易,畢竟奴爾哈赤對與大明全面對抗還不是很有信心,如果能夠罷兵赴貢那是最好,反正已經搶了很多,從奴爾哈赤退兵後把撫順城及周邊村寨盡皆焚燬可知此時的奴爾哈赤尚無佔領大明疆土的心思,他還只是一個大馬賊,搶了就走,是遼東明軍的懦弱無能助長了他的野心——
張原道:“皇帝近來甚是勤政,調兵遣將、籌措軍餉,要對建州發起總攻,愚以為不應操之過急,與老奴談判何妨,可作緩兵之計——”
“萬萬不可!”
祁承爜悚然道:“介子切勿對他人提及這等罷兵和談之語,建奴攻陷撫順、擄掠遼東,京師震動,上至皇帝、下至庶民無不對建奴切齒痛恨,只欲提兵掃平賊穴、生擒老奴,以我泱泱天朝,豈能與建奴談判!”
張原默然,祁承爜說得對,他若在這個時候主張與奴爾哈赤談判,即便是行緩兵之計,也必不為朝野輿論所不容,這時的大明士庶都還沉浸在天朝上國的美夢中,撫順失陷和張承胤兵敗沒有引起他們多少警惕,只認為是一時疏忽為敵所乘,大明疆域縱橫萬里、人丁萬萬,而建州女真僻處海東,人口不過數十萬,如何能與大明抗衡,待各路大軍一到,建奴必狼奔豕突一敗塗地,二十年前的萬曆三大徵都是大明大勝,這次也不會例外,誰要是在這時說八旗軍強大不易戰勝,那肯定會被說成是“滅自己志氣長敵人威風”,“漢奸”或者“明奸”這頂帽子就給你戴上了——
祁承爜又道:“那李維翰為罪責,在奏疏中汙衊是你在朝鮮擒殺建奴使者導致老奴發怒興兵——”
張原冷笑道:“任由奴酋與光海君勾結就能避免撫順城陷?李維翰好生無恥!”
祁承爜道:“這等荒唐言語雖不值一辯,但在別有用心者推波助瀾之下,恐對介子不利,介子還須小心謹慎,和談之語再莫提起,不然正給別有用心者可乘之機。”
張原點頭道:“多謝曠翁提醒,張原知道其中利害。”
祁承爜道:“那些科道官哪知兵部的艱難,缺兵缺餉,焦頭爛額啊。”
張原問:“皇帝不肯多發內帑銀助餉,遼餉如何解決?”
其實萬曆皇帝很會斂財,內府存銀甚多,史載光宗朱常洛即位後立即發內帑銀二百萬兩作為遼東和九邊的軍餉,這都是萬曆皇帝的積蓄,但現在萬曆皇帝只肯出十萬兩內帑充餉,兵部、戶部再怎麼請求都沒有用,只有另想辦法。
祁承爜道:“今日兵部與戶部會商,掌戶部事的戶部左侍郎李汝華援引往年徵倭、徵播州之例,按田畝加派,每畝加三厘五毫,如此全國可得賦銀二百餘萬兩,以此充作遼餉,遼東事平後,此加派即行廢除。”
張原心道:“遼東亂局是曠日持久的,這二百萬兩遼餉就能解決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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