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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微道:“我與燕客相公對弈一局,燕客相公若贏了,那幅畫就送給燕客相公。”
昨日上午張萼與王微對弈了兩局,張萼兩戰皆敗——
張萼瞪起眼睛道:“那你這畫豈不是等於說要送給我弟介子了,你下棋下不過介子吧。”
王微笑道:“若是介子相公來,我就不與他賭棋,我與他賭彈琴吹簫,我總是不肯輸的。”
張萼回到船頭向張原等人說起,範文若笑道:“要這女郎送並蒂蓮畫只怕很難,除非是她傾心之人,不然的話她與你賭女紅、賭廚藝,你總難贏她——她假母馬湘蘭已去世,這女郎便是幽蘭館之主,很是自由,上回有一汪姓徽商,願以白銀千兩求一夕之歡,被她拒絕。”
張岱聽周墨農說過,南京舊院曲中女郎,多是老鴇的親生女兒,老鴇憐惜倍至,遇有佳客,任其留連,不計錢鈔,而傖父俗賈,女兒不喜的,也任由女兒拒絕不見,若是假母,當然就沒那麼愛惜了,所謂“孃兒愛俏,鴇兒愛鈔”就指的是假母,但聽範文若所說,王微的假母馬湘蘭痴情且有俠氣,在舊院有“俠妓”之稱,就算馬湘蘭未過世,也不會逼迫王微——
張萼翻白眼道:“這些曲中女郎很會耍性子啊,就沒人仗勢欺她?”
範文若道:“曲中名妓多與名士交往,一般人還真欺不了她,即如這王微,不說她是陳眉公的女弟子,歸安茅公子也是護花人。”
張萼皺眉道:“什麼毛公子、皮公子?”
張岱道:“是歸安茅元儀茅止生吧?”
範文若道:“正是。”
張岱點頭道:“茅止生也是官宦世家、名門之後,與我有點交情,去年杭州鄉試時我與他同一考場,他也落第了,此人喜讀兵書,頗有大志。”又對張原道:“介子,你讀的《唐宋八大家文抄》就是茅止生祖父茅坤編輯的,茅坤是嘉靖年間古文名家。”
張萼問範文若:“範兄,這麼說王微姑傾心於那茅止生了?”
範文若笑道:“許是茅生多情,王微尚未有意,燕客兄勉之。”
張萼頓時眉開眼笑,說道:“好極,好極!”對張原道:“介子,我們不賭李雪衣了,賭王微吧——哦,差點忘了大兄,大兄你別瞪我呀,我們三兄弟公平打賭,誰能贏得王微的傾心,另兩個不得氣惱,不然的話為一女子壞了兄弟情義就無趣了。”
張原道:“我不賭,大兄與三兄賭吧。”命來福把買來的西瓜、櫻桃、李子端上來,眾人就在船頭吃瓜果代替早餐了。
……
張萼說話嗓門大,艙裡的王微聽得一清二楚,輕輕哼了一聲,又聽到張原說不賭,女郎王微秀眉微微一挑,隨即低頭繼續食粥,夾一片白藕到嘴裡慢慢地吃,想心事——
陽光照進篷窗,高腰青瓷瓶散發著青幽幽的光澤,瓶中插的那枝並蒂蓮的兩個花蕾已經慢慢綻開,蓮瓣舒展,正是並蒂蓮這一季最美的時候——
姚叔給那隻黑羽八哥受傷的翅膀點了傷藥,這能言的鳥精神好了很多,正在籠中啄食小米,啄幾粒小米,就伸脖子到小竹桶裡飲水,很是愜意,顯然是被飼養慣了的,聽到薛童或者小婢蕙湘叫“微姑”時,這鳥也大聲地叫“微姑”,聲音還特別宏亮。
……
張岱嚐了薛澱湖水甘甜,便取水去烹茶,不移時,端出松蘿茶來,請王微一起來品茶,眾人嘗過薛澱湖水熟的松蘿茶後,皆贊茶香雋永,張岱便問王微可識得金陵桃葉渡的茶道大師閔汶水?
王微喜道:“宗子相公也知道汶老嗎,小女子最喜汶老的羅岕茶,在金陵時即使大風大雨之日,也必去汶老家品茶。”
張岱道:“我友周墨農常向我稱道汶老茶,這次去金陵,自然要去桃葉渡拜訪,據說汶老不待見陌生人,到時請王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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