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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李雪衣莞爾一笑,伸一根蔥管般的食指,在王微吹彈得破的粉頰輕輕點了一下,笑問:“花徑留待何人掃,蓬門深鎖待誰開?”
王微嬌嗔道:“姐姐可惡,取笑人——”
一邊的李蔻兒“格格”的笑,她聽得懂姐姐話裡的意思,曲中女孩兒,懂事早啊。
李雪衣斜了小妹蔻兒一眼,正色問:“修微,那三位張相公近日可曾來過?”
王微搖頭道:“未曾來,也許就是這幾日就要離開金陵回紹興了。”
李雪衣察言觀色,問:“那修微是怎麼想的呢?”
王微面色泛紅,道:“當然要為三位張相公送行了。”
李雪衣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修微這樣閉門謝客,不都是為了介子相公嗎?”
“姐姐莫要亂講。”
王微趕忙否認:“我一向喜清淨,很少見客的,姐姐又不是不知道。”
李雪衣會心微笑,輕言細語道:“修微,你我情同手足,我可是有話直說的哦,介子相公端謹一些,不比燕客相公任性,你既喜歡介子相公,何妨讓介子相公知曉,你別瞞我,你對介子相公,很有託終身之意。”
王微滿面羞紅,搖頭道:“姐姐有所不知,託付終身之事,現在我還真沒深想過,嫁人作妾難道還要匆匆忙忙捷足先登嗎,張介子未娶妻,不可能先納一個揚州瘦馬回家,而我,也沒想過做他的妾——喜歡只是喜歡,沒想太多。”最後一句,聲音渺然難辨。
李雪衣點點頭,說道:“修微總是很有主意的,倒不須我饒舌,只是你這幽蘭館這樣如何能長久支撐下去,好些人是靠著修微吃飯呢。”
王微卻不發愁,含笑道:“多謝姐姐關心,馬媽媽還有一些積蓄留存,昨日我讓姚叔和薛童將我分株繁植的兩盆寒蘭抱到府街去賣,賣得一兩五錢銀子,不說其他,單是靠這個蘭圃,也能維持幽蘭館十四口人的日常用度呢,無非節儉一些罷了,我亦不是奢侈之人,也沒人逼著我要多多掙錢——我可不是說李阿母,李阿母也不會逼姐姐。”李阿母就是李雪衣、李蔻兒的生身母親。
李雪衣笑了笑,輕嘆一聲,說道:“修微和馬媽媽一般的痴心呢。”
王微否認道:“不,我不會象馬媽媽那樣,王穉登不值得馬媽媽那般相待,看馬媽媽去世后王穉登寫的悼詞詩就知道此人薄倖,詩亦不佳,情亦不真——”
“什麼詩?”李雪衣問。
王微唸誦道:“歌舞當年第一流,姓名贏得滿青樓。多情未了身先死,化作芙蓉也並頭——這詩不見悼亡之痛,只見風流自賞。”
李雪衣“嗯”了一聲,吟誦魚玄機的詩:“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哪裡去尋那個肯珍惜我們的人呢?”
這兩個美麗的曲中女郎在燈下默對,各陷入痴想,十三歲的李蔻兒不識愁滋味,自去逗那黑羽八哥說話——
“微姑,微姑——”
薛童跑進來道:“小武哥來了。”
武陵進來向王微見禮,口冒白氣,說道:“微姑,我家少爺明日上午動身回鄉,讓我向你說一聲——雪衣姐姐也在這邊啊。”
王微趕緊讓惠湘取些糕餅來給武陵吃,問了武陵一些話,打發武陵回去了。
李雪衣道:“張相公他們雖未告知我還鄉之事,可我既已知道了,那明日也與修微一起去相送吧。”
王微道:“好,那我明日來喚姐姐一起去,姐姐莫要睡懶覺。”
李雪衣笑道:“知道了,明朝早早起,陪王修微送情郎。”
嘻笑一陣,李雪衣和李蔻兒回湘真館去,王微與姚叔幾個男僕一道將百餘盆畏寒的蘭花搬進暖房,然後櫛發沐浴,於燈下作了一幅寫意畫“絕壁垂蘭”,三鼓後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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