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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鬱悶——”
一句話把嚴肅的高攀龍都逗笑了,高攀龍道:“不是說識字,是讀書。”
張萼的意思是不識字就不能看《水滸傳》、《金瓶梅》了,豈不鬱悶,聽高攀龍再強調讀書,知道高攀龍指的是讀四書五經,便道:“那當然是為了做官。”
高攀龍哂笑,對鄒元標道:“爾瞻兄,張肅之的這個孫子倒是肯說實話。”目光炯炯,凝視張原,要聽張原有何高見?
張原道:“晚生讀書也是為了做官——”
張萼回答說做官,高攀龍只是一笑,但張原也這麼回答,高攀龍卻臉露鄙夷之色,心想這個聲名雀起的張原不過是個俗物——
但聽張原又道:“不做官,如何利益萬民。”
鄒元標一直觀察張原的言行神態,這時開口道:“好大的口氣,你有何能耐利益萬民?”
張原道:“可否先讓晚生向兩位先生請教一些問題?”
鄒元標和高攀龍對視一眼,一頭道:“但問無妨。”
張原問:“二十多年國本之爭,奏疏如雨,貶謫、廷杖,紛紛擾擾,耗費君臣精力無數,晚生願聽兩位先生對此持何意見?”
高攀龍聽張原開口就問這件大事,精神一振,答道:“天下事非一傢俬事,立儲君乃是天下事,豈能任由皇帝廢長立幼。”
張原問:“為此爭得朝政荒廢亦不惜乎?”
高攀龍一聽這話,勃然作色,厲聲道:“若國本都不爭,還爭什麼!”
張原不動聲色,穩穩道:“晚生明白先生的意思了,晚生還有一問,兩位先生以為我大明國可有近憂?”
高攀龍道:“國本未固,此乃大憂。”
張原道:“福王已就國洛陽,國本之爭已定。”
鄒元標目視張原,說道:“張生對國之近憂似有高見,願聞其詳。”
張原道:“在內是土地兼併,吏治敗壞,天災、黨爭不斷,在外是建州女真迅速壯大,必成遼東大患。”
高攀龍對建州女真將成遼東大患不以為意,說道:“蒙古韃子才是邊患,那建州女真能有幾個人,算得什麼大患,但土地兼併和天災倒的確是大患,至於說黨爭,那是必然要爭的,黨者,類也,欲天下之無黨,必無君子、小人之類,君國者,不患黨,要在明辨其黨。”
張原不與高攀龍爭君子之黨小人之黨,道:“建州努爾哈赤,不出三年將建國稱汗,從此與大明為敵,遼東無寧日矣。”
高攀龍問:“何敢如此確定?”
張原道:“海西女真有扈倫四部,現有三部已被建州女真吞併,撫順以北,盡是努爾哈赤的領地,契丹人曾雲‘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努爾哈赤一統女真諸部,要他不立國稱帝豈可得乎?”
鄒元標奇道:“張生,你如何對女真諸部這般瞭解?”
張原微笑道:“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只要有心,總能瞭解得到。”
高攀龍道:“但要我大明政通人和,何懼區區女真,我以為國之患在內不在外。”
薩爾滸之戰前,大明朝野上下普遍藐視努爾哈赤,都認為只要大軍一出,後金軍隊必土崩瓦解,可一戰而勝,現在從高攀龍的態度就可窺端倪,其實高攀龍說得也不錯,若大明朝政通人和,區區後金的確不成大患,奈何黨爭人禍不斷,哪裡談得上什麼政通人和,張原現在也沒法讓高攀龍信他,他只是先提個醒,留個伏筆——
張原道:“那先不說外患,只論近憂,土地兼併,兩位先生認為當如何解決?”
鄒元標對弱冠書生張原從容不迫侃侃談這些頗感驚異,說道:“且先聽張生高論。”
高攀龍道:“皇帝賜福王田四萬頃,群臣力爭,乃減其半,諸王宗室佔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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