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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耐心細緻讓杜定方很是感動,慶幸自己遇到品學兼優的明師,而且最近幾次在貞豐里社學考試,杜定方的八股文得到社學老師的讚賞,認為進步不小,杜定方現在是童生,目標是透過兩年後的崑山道試取得生員功名,前兩次道試他名落孫山,現在有張原指教,信心大增——
張原在杜府歇了一夜,為杜定方評點八股文,當面指教,杜定甚覺受益,只可惜張老師急著趕路,次日午後就要啟程,杜定方苦留不住,只好備了一份厚禮,送張老師上船——
白篷船離了貞豐裡,經急水港往薛澱湖,傍晚時船到湖上,彤雲密佈的天空紛紛揚揚又下起雪來,自本月初七離了金陵,二十天時間一路遭逢好幾場雪,數這場雪最大,雪花迷空飛舞,一落到湖面就消失不見——
張岱道:“雪落到水裡,太可惜了。”
倪元璐點頭道:“結冰就好了,這麼個大湖,白茫茫一片真乾淨,可以入畫。”
這兩位純以美感來感受生活,張原笑道:“這要是結了冰,我們怎麼靠岸,豈不是要凍餒而死。”
船過薛澱湖,天就已經全黑下來,張原本來打算順大黃浦直下青浦,連夜趕到姐姐家,但現在大雪昏蒙,冬季大黃浦水流又頗湍急,雪夜行船恐有危險,便在朱家角鎮暫泊,待天明再行船,張岱、張萼他們冒雪上岸到鎮上酒家用晚餐,張原沒有去,也許這幾天在船頭吹多了冷風,頭有些痛,留在船上食粥,穆真真為了準備了幾樣精潔小菜,穆真真原不會烹製這樣的小菜,是上回與王微同船去金陵的路上向王微學的,有些慚愧道:“婢子心鈍手拙,沒有微姑烹調得入味。”
張原道:“很不錯了,真真知我口味。”
穆真真聽少爺這麼說,心中歡喜,看著少爺把碗裡的粥喝完,問:“少爺要不要服些頭痛的藥?”
張原晃了晃腦袋,喝了兩小碗熱粥,這時覺得頭痛減輕了一些,道:“不用,小病扛扛就過去了,提高免疫力——真真,為我揉一下額頭。”
穆真真不明白什麼是“免疫力”,也沒多問,少爺學問大得很,她不可能事事都問,自己多揣摩就是了,便跪坐到少爺身後,為盤腿坐著的少爺揉額頭和兩邊太陽穴——
穆真真的手粗糙,撫摩起來別樣舒服,張原愜意地長出一口氣,塌著腰,將腦袋靠在穆真真胸前,感覺那胸往後縮了縮,隨即又挺起來,顫巍巍託著他後腦勺,這墮民少女的雙乳近幾個月來又似乎豐圓了一些,彷彿成熟的果實——
按摩了小半盞茶時間,張原坐直身子道:“舒服多了,謝謝真真。”
穆真真羞澀一笑,便去收拾碗筷,張原照例自擬一題作一篇八股文,一邊作文一邊練字,穆真真磨墨,忽然想起一事,說道:“少爺,我爹爹不識字,怎麼給婢子回信啊?”
張原執一管羊毫在燈下看筆尖,笑道:“行伍中自有書吏為軍士代寫家書,這個不須你操心,杜定方答應近日就會把你的信連同他杜氏的家書一併寄出去,你爹爹若有回信他也會盡快送到我手上。”
這白篷船上少了張萼幾人,就顯得非常安靜,漫天雪花前仆後繼、無聲無息、非常可惜地落進水裡,且喜船頭卻已積起薄薄一層,船篷頂時不時有“咯吱吱”輕響,那是篷頂積雪壓迫的聲音——
忽然聽到鄰艙有女子乾嘔的聲音,似乎還在飲泣,穆真真見少爺停筆傾聽,便道:“那是綠梅,似是——似是——”
張原問:“有喜了?”
穆真真臉紅紅點頭,又補充道:“三公子在蘇州叫了醫生來給綠梅姐診治,醫生說是有喜,三公子很不快活,還罵綠梅姐——”說到後來,臉色又漸漸發白。
張原嘆了口氣,說道:“等下我勸勸三兄,這哪能怨綠梅,而且有喜——這個也是好事。”又看著燈下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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