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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橫刀奪愛
張岱就坐在張原身邊,看到拜帖背面的竹枝詞,訝然道:“啊,那女郎從金陵追到這裡來了!”
張萼忙問:“誰,誰?王修微?”
張岱笑道:“不是王修微還會有誰,難道還會是李雪衣。”
在座的除了範文若、文震孟、馮夢龍幾個比較老成的之外,其他的都是三十歲以下熱血風流之輩,此次翰社社集聲勢浩大,交友論文,把臂聯歡,固然熱鬧可喜,但似乎少一些韻事,這時聽聞有南京名妓到來,似與張原有染,眾人都是精神一振,紛紛詢問究竟,張萼嘴快,就從王微在西湖斷橋搭船開始講起——
張原起身道:“三兄慢慢講故事,我先去看看。”
阮大鋮、倪元璐等人齊聲笑道:“張社首莫要怠慢了佳人,快去快去。”
張原跟著大石頭來到前廳,卻見一個長大漢子恭立階前,卻是王微的僕人姚叔——
姚叔叉手道:“張公子,我家主人在西郭門外舟中,不知能不能請張公子移步一見?”
西郭門是山陰城四座水門之一,離東張這裡大約一里多路,就在府河畔——
張原溫言道:“姚叔遠來辛苦,用過飯了沒有?”
姚叔道:“小人在舟中用過飯了。”
張原點頭道:“那就去吧。”吩咐穆真真帶一小籃草莓和一罐松蘿茶去送給王微——
這時天已經全黑下來了,三月初二的夜,暗雲密佈,無星無月,武陵挑了一盞羊角燈籠在前照路,張原、穆真真、姚叔在後,四個人從府學宮後小巷往府河方向行去,這小巷不比十字街熱鬧,兩邊是大戶人家的高牆,深巷幽靜,足音跫跫,一盞小兒玩耍的羊角燈昏黃地照著石板路,張原的感覺有些奇異,似乎自己走在某個夢境裡,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王微從金陵來紹興當然是為他而來,他當然是高興的,不過也不至於快活得如做白日夢吧——
小巷高牆盡頭,兩邊是參差的民居,籬笆牆,牆上爬著的藤蘿,漏出的淡淡的燈光,還有聽到陌生腳步聲亂吠幾聲的犬,這一切都讓張原的心靜下來,這些日子他八方酬酢,忙得焦頭爛額,而今夜,因為王修微的遠道來訪,因為她的“幽蹤誰識女郎身”的竹枝詞,張原感到了生活中詩意美好了嗎?
走過這片民居,前面就是府河,順流而下,在距離越王橋不遠處的西郭水門外,一條四明瓦白篷船泊在岸邊,篷窗竹簾捲起,艙內燈燭明亮,有人正紋枰對弈,有男有女,能聽到棋子敲在棋枰上的脆響——
張原停下腳步,問姚叔:“就是這條船嗎?”
姚叔應道:“是。”
張原問:“這船上還有什麼人?”
姚叔道:“我家女郎是搭乘茅相公的船來的,歸安茅止生茅相公,還有茅相公的朋友吳凝甫吳相公,那與我家女郎對弈的是茅相公的侍妾楊宛,原是廣陵的舊相識。”
張原心裡稍微有些不快,不想轉念之間就已釋然,他不是氣量偏狹之人,而且王微可以搭他三兄弟的船去金陵,為何不可以搭茅元儀的船來山陰,王微本是曲中女郎,又不是他房中人,她交友是她的自由——
張原道:“原來是歸安茅公子在此,那請姚叔通報,就說張原冒昧來訪。”
姚叔道:“那茅相公先前說了,今夜是我家女郎會客,我家女郎就是主人,茅相公也很想結識張公子,茅相公也是為山陰社集來的。”
張原微微一笑,心道:“茅元儀是汪汝謙、譚元春的好友,想必聽多了我的惡名,來者不善啊。”
姚叔趕到船邊喚了一聲,張原就看到艙中原本靜坐對弈者立即活動起來,便有船中人朝岸上看,滿船皆動,好似好戲要登場一般,真有點“你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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