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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原在成均館宣講春秋義理獲得了極大的成功,近千名館生和朝鮮官吏對張原所說的“華夷之辨”深有同感,朝鮮受中華文明影響,從禮儀到服飾皆與中華相同,尤其是朝鮮士人,素習儒經,崇尚氣節,自認從屬於華夏,三韓亦是禮義之邦,而對於建州女真,朝鮮人發自內心鄙視,認為女真人是蠻族,根本無法與朝鮮相比。

旁聽張原講學的內禁衛大將柳東溟學識淺薄,對張原講的春秋大義毫無領悟,也沒專心聽,他只監視是否有可疑人等與張原或者張原的手下秘密接觸,至於張原為什麼要來成均館大講這些義理綱常,他只認為張原是好為人師,年少狀元嘛,有機會總要賣弄一下才學的——

而綾陽君李倧卻對張原的用心大為佩服,他知道張原這是為即將到來的撥亂反正造勢,光海君輸款建州奴酋是對大明忘恩背德,是不忠不義;廢禁母妃、屠戳宗室更是亂臣賊子所為,是不孝不仁,當然,張原講春秋義理時並沒有把這些事聯絡起來,但在場的館生和官員自有會心者……

李倧正這麼想著,他的一個親信靠近耳語了幾句,李倧疏眉微皺,密囑了那個親信幾句,那親信悄然離去。

明倫堂上的張原口若懸河講了將近一個時辰,口乾舌燥了,大道理也講得差不多了,於是提議由副使阮大鋮為館生講《詩經》,成均館的大司成代表館生表示歡迎,阮大鋮就洋洋灑灑講了起來,張原坐到李倧身邊,品茶聽講,但聽李倧低聲道:“張大人,前日上疏進諫的李元翼、申時敏兩位小北派官員已下司憲府審問,形勢逼人啊。”

當此之時光海君不知剋制卻還要激化矛盾正是張原所願,問:“建州使者的下落追查到了沒有?”

李倧道:“出王京的各條道路都有人嚴密監視,可以確定建州使者尚未離開王京,我已命人跟蹤鄭仁弘和樸規翁婿,到碧蹄館迎接納蘭巴克什的就是樸規,他們少不了還會見面,目前最可疑的是嵯峨山秘苑,樸規前日曾去過那裡,但因為禁衛森嚴,一時無法偵知那幾個建州女真是不是就住在裡面。”

張原問:“嵯峨山秘苑是何地方?”

李倧道:“是歷代朝鮮國王消夏、畋獵之所。”

張原問:“是在王京城內還是城外?”

李倧道:“在王京南郊、漢江之北,方圓數十里。”

張原道:“一定要儘快查明建州使者的確切下落,不然李都護的一千兩百軍士也不能在漢城郊外久駐,一旦意圖被光海君察覺,那時大勢去矣。”

李倧點頭,神色凝重。

當日傍晚,柳東溟代表光海君在成均館設宴款待大明使團一行,戌時宴罷,張原回到接官廳,一輪明月正圓,這是五月十五的月亮啊,阮大鋮吟著“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與張原在院中漫步,談論今日成均館講學之事,忽聽近處傳來竹管之音,似笛似簫,那日在平壤府夜宴時聽到過這種樂音,應是一種朝鮮吹奏樂器——

阮大鋮道:“這是那兩個朝鮮少女在吹奏吧,不妨請她們到這邊來吹奏,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如何?”

張原笑了笑,說道:“何必當面聽,蘇東坡曾道‘月下東鄰吹簫’乃是人生快事之一。”

阮大鋮嘿然一笑,就與張原立在院中聽那似笛似簫的竹管清音,阮大鋮精通音律,聽了片刻,即道:“這應是簫之一種,滑音如嬌柔女子呢喃細語,我國洞簫未有如此之妙。”又道:“簫音中似有思念之意,不知是那兩個朝鮮少女中的哪一個吹奏的,應該是那個舞女吧,啞女不能出聲,想必也無法吹奏樂器。”

張原附和著點頭,他也不知道是貞明公主還是具喜善在吹奏,又聽了一會,樂音已杳,明月當空,館院悄然。

阮大鋮悠然道:“隔江山寺聞鍾,月下東鄰吹簫——為什麼是東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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