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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里就有一座驛站,而出了山海關,差不多五、六十里才有一座城堡式的驛站——
次後數日,日行百餘里,四月二十日渡泰子河抵達連山關,守關千戶將張原一行迎入關中歇息,次日一早眾人準備啟程時,大雨瓢潑而下,沒法趕路了,柳東溟心急也無可奈何,拗不過老天爺啊,好在這裡離鴨綠江已近,算算行程,應該能在下月初八前趕到王京。
這幾日天氣逐漸炎熱起來,大雨一下,清涼了許多,張原在驛舍與阮大鋮品茶閒話,阮大鋮是享受慣了的人,抱怨道:“旅途悶苦,不知哪裡有消遣之處?”
張原把範通事叫來詢問,範通事多次往返朝鮮,沿途都很熟悉,以為兩個年輕的使臣旅途寂寞想尋花問柳,便說道:“要不喚幾個歌妓來唱曲玩耍?”
阮大鋮眼界挺高,說道:“這邊關軍塞能有什麼入目的歌妓,庸脂俗粉、淫詞小調,直讓人慾嘔。”
張原問:“這附近可有什麼風景名勝?”
範通事道:“城北的青嶺風景頗佳,但雨天不適合登臨,還有一座普慈寺,以荷花出名,卑職方才看到兩個朝鮮使臣也打著傘往普慈寺去了。”
張原對阮大鋮道:“集之兄,且到普慈寺去偷得浮生半日閒,如何?”
阮大鋮笑道:“也罷,讓寺僧忙亂半日也有趣。”
張原、阮大鋮、範通事、穆敬巖、王宗嶽五人打著傘出了驛舍,馬闊齊和舍巴二人戴著尖斗笠跟著張原,張原現在對這兩條尾巴已經習慣了。
普慈寺是一座小廟,這雨天更無香客,連寺僧也沒看到,張原幾人在佛像前拜了幾拜,正待轉到寺後看荷花,聽得衣缽寮有人在說話,雨聲淅瀝,聽不分明,走近一些,辯出衣缽寮中人說的是朝鮮語,張原新近學的朝鮮語,正是興趣高的時候,但聽寮中人用朝鮮話說道:“小僧本系朝鮮人,祖父逃荒到此,今已三世,因為這裡離我國近,所以我國人多有往來長住於此的,論起來這裡本是高句麗故都,鴨綠江北岸直至遼陽、瀋陽都是高句麗的領土,被中國奪去上千年了,不知何日能重歸我國?”
張原一聽就惱了,沒想到四百年前就能聽到這種論調,孔子、李白、李時珍、長白山都是你們朝鮮或者韓國人的是吧,高句麗又不是高麗,高句麗和朝鮮有什麼關係!
“咳,咳。”衣缽寮中有人輕咳道:“戒勉大師,不提這個,不提這個,太久遠的事了。”
名叫戒勉的朝鮮和尚道:“小僧遇故國之人,暢言幾句何妨,小僧居此四十載,見中國人無論百姓還是兵丁,最是怯懦無勇,遇賊皆奔躥不敢爭鬥,遇事不敢當面直言,背地裡倒會報復害人,所以連山關衛所千戶都是招募我國善射者為先鋒,我國一人直抵得中國百人——”
張原忍耐不住了,戒勉這禿驢居住在大明地界已歷三代,不耕不織,受大明百姓佈施供養,卻這般毀謗中國人,禿驢著實無禮,既已遇上不嚴懲更待何時!
張原大步走到衣缽寮前,寮中一個四十來歲的赭袍僧人與朝鮮書狀官金中清各坐一個蒲團,正促膝傾身說話,見到張原幾人,金中清趕忙站起身,拱手道:“張修撰、阮行人,也來普慈寺看荷花嗎?”
張原向金中清拱拱手,盯著那赭袍僧人,問金中清:“金參軍,這僧人是你朝鮮國的?”
金中清還未答話,赭袍僧人起身合什道:“小僧是這寺院的主持,法號戒勉,是在遼陽僧綱司入的僧籍、領的度牒。”這時說的是大明官話了。
張原喝一聲:“把這禿驢拿下。”
馬闊齊應聲上前,抓住戒勉的雙手往後一扭,那禿驢大叫道:“小僧何罪,小僧何罪!”
金中清也駭然失色,拱手道:“張修撰,何故如此?”
張原冷冷道:“範通事,你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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