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軍營悲歌（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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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沒當兵之前，我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被萬惡社會帶向邪路的‘社會敗類’，其中很重要的一項就是在十六歲那年，因為和社會上的那些哥們相處多了，然後將他們的一些習性帶到了校園，當時班上的女同學都會紅著臉笑著對我說我很‘壞’。

當然事先說明，我從不打女生，也從不罵女生，那我表現的壞到底在那裡？

呃，這說起來就有些囉嗦了，比如在我洶湧如潮的口水攻勢下，她們常會被我的‘熱情’打動，帶著一臉羞澀的嬌笑，表情更是豐富至極，大大的眼睛對我一瞟一瞟，一副想聽又害怕聽的模樣，總之感覺對我有點眉來眼去的味道。

意思就是那時的我常常會用一些較為深奧的話題，表達一些葷黃的段子，甚至還有時候出口成‘章’，在我將她們說得春心蕩漾的時候，當然我卻沒有任何的行動表現出來，所以那時候我也認為得自己很‘壞’，因為雖然你沒有對她們做出實際的行為或動作，可是你卻是變向的扭曲一個純潔少女白紙一樣的思維，讓她離墮落的深淵又近了一步不是嗎？現在想起來，可能若干日子後很多後來如願以償的某些男士應該真誠地感謝我。

可是今日聽了這些教官對你精神，對你的意識，甚至對你的自尊，還有對你的人格，肆無忌憚地進行人身攻擊時，我才發現我原來是一個極為純潔滴人，我想我此時大腦思維也給教官們扭曲得差不多了吧。

到了今日，我才知道，原來罵人也是要講究境界的，看到眼前的這個教官，我實在尊重這樣的罵者，此中多有對自己‘恨鐵不成鋼’的鄙視，還有懊惱自己以前的‘井裡觀蛙’之意。

因為他罵人時根本沒有任何顧忌，而且臉上表情極為豐富，那種感覺我想他就算是舌被割去，他也會以手戟之，就算手被剁去，他還會以眼瞪之，實在是悲壯得驚天地泣鬼神。罵得學員們魂魄出竅，六神無主，五內俱焚，實在讓我很驚歎很佩服。

經過了近二小時肉體和精神上的折騰，終於熬過了這讓人極為難堪的時刻，尖兵們總算掌握了一些要領，掛勾梯也慢慢的像點樣了，讓教官們覺得我們這些傢伙還算有點朽木暫可雕的味道，然後告訴我們這二小時讓你們玩得差不多了，又要想出新的法子來折騰我們了。

太陽的，學這死掛勾梯和勾掛繩，幾乎讓我從那崖壁上掉下來，這也叫玩？對於這些人形怪獸，我們實在無話可說，只有又帶著被粗繩磨得紅通通的手掌任他們消遣。

三十米長的鐵絲網成了我們新的訓練專案，丫的這可不再是新兵連那粗繩做得擺樣產品，這可都是真傢伙，教官張口就是三百趟，執勤的憲兵和四隻狼狗在邊上獰笑得和傻逼似的，我們實在看了就想咬兩口。

可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爬吧！用小鬼頭的話來說就是早死早投胎，一百多號人就一把衝進了這片鐵絲網下。

這種技術性的活，那可是全憑手用力，這麼低的鐵絲網，腳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要是你手上沒力了，想用腳幫忙，那你就真二百五了，保證把你的屁股颳得花花綠綠的，你就一個月別想再坐下，別想再睡好覺了，當然在訓練基地裡你也就滾球了。

三百多趟下來，每個人的手臂和手掌都是紅通通的，一摸就是鑽心一樣的痛，人的一身無論是臉、是面板，還是衣服全都是黃色的，一身結實綠色的作訓服硬是給磨出了花邊，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