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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綾,我覺得她和季微明的關係不同尋常。”
“是。”
“為何要盯著桃花班?”王如衍不解,一句話問出來卻被王宣瞪了回去。
季嘯笑著擺了擺手:“無妨,年輕人心直口快,這桃花班雖然唱詞唱功皆沒問題,可朕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就好像那季微明,在京裡沒有過激的舉動,他越是這麼不慍不火,我就越覺得他那一身紈絝是假。”
想季微明他爹季舟是個實在人,季微明來京,他千挑萬選四大護衛,要真教出個浪蕩公子哥,回去無須季嘯盯著,季舟恐怕恨不得將季微明打死。
季微明如今一個本少是郡王二代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樣,這要真一無是處,也不會二十多年愣是沒讓季嘯找出什麼可以編排他的理由。
他多聽話,讓娶秦拂玉就娶,雖然三天前莫名多出一個阮棠綾。
……
秦拂玉回去的時候阮肅正在後院和季微明把酒言歡。
阮棠綾坐在一邊愣是看他們爺倆好了一個時辰,相當懷疑阮肅是不是誤把季微明當成了親兒子。
阮肅是那種一喝酒全身都紅的人,不似季微明,怎麼喝都清醒的很。
這會兒阮肅已經喝得七暈八素,連帶季微明問他話都含糊其辭,雖然在他清醒的時候他也沒能給季微明什麼有價值的話。
阮棠綾一如阮肅嫌棄她那般滿臉嫌棄地給他滿上酒,真懷疑他就是來騙酒喝的。
“娘子,你為何一臉不悅,有人欠你錢了?”季微明眯眼託著下腮看著阮棠綾。
“一窮二白,我欠債還差不多。”阮棠綾隨意丟了幾顆花生米,“我爹喝酒就這德行,你打錯算盤了。”
季微明一臉恍惚:“哦?什麼算盤?”
阮棠綾斜視著他,心道你倒是繼續裝啊,反正大家都在演戲,演技堪比梨園戲子。於是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兀自淺酌。
院子裡的荷花開得正好,滿院的酒香夾雜著淡淡的芙蕖花香,季微明看著阮棠綾仰起的側臉,不加修飾的眉眼間盡是灑脫和豪氣,一股子不是出身平民巷的貴氣。精緻的臉頰上染一抹酡紅,粉黛未施彷佛清雅菡萏,沒有秦拂玉那麼華貴豔麗,卻別有一番清新脫俗。
如果不是阮棠綾的眉目有阮肅的味道,季微明大抵覺得藏了這麼多年女兒的阮肅一定不是阮棠綾親爹!
“棠棠,”季微明的口吻中帶著一絲戲謔,“老丈人承包了個麵粉鋪子,如果沒嫁我,你怎麼地也得算一個麵粉西施。”
阮棠綾一口酒碰了出來,抹了抹嘴:“季微明,你不但腦子跟我一樣不好,連眼神也一樣不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看,你才來了六七天,我就被你帶壞了。”
阮棠綾憤憤地按了按手指:“瞧你這副……”
“流氓樣!”
季微明和阮棠綾頓時一驚,醉死過去的阮肅是怎麼毫無縫隙地銜接上了這麼一句話?
阮肅突然抬起頭來,眼裡依舊迷濛,朝著空氣中嗅了嗅,含糊道:“蟲……蟲子裡來人了!”
季微明一臉茫然。
“他說蟲二樓裡來人了。”阮棠綾翻譯道。
而後兩個人對望了一眼,蟲二樓自然不會有什麼掌櫃小二來世子府拜訪季微明,所以只能是,剛去過蟲二樓的人進了府。
後院裡很安靜,除了蟲鳴蟬叫和酒杯的碰撞聲沒有其他,四下無人,阮肅是怎麼知道的?
阮棠綾心知季微明不解:“我之前就說了我老爹是麵粉半仙,你還記得他在蟲二樓做了個燙麵筋餅?他能聞到別人身上殘留的麵粉味。”
“還有胭脂。”阮肅再一次抬起頭補充,“杏月樓的容錦蘭花。”
阮棠綾汗顏,阮肅居然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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