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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姑娘了麼?”
做生意,進門都是客,杏月樓十幾年老字號,雲姨這舉動讓阮棠綾和季微明略帶不解。
雲姨便立刻解釋道:“這幾個,是后街那伶歌坊的人,伶歌坊的頭牌姑娘解語這幾天不知怎地就喜歡上了容錦蘭花,所以讓人過來買的。”
伶歌坊其實就是個歌樓,阮棠綾這便能夠理解雲姨的不滿了。容錦蘭花一直以京城的名門閨秀為主要客戶,用的都是像秦拂玉這樣的女子,一個歌樓的頭牌也用上了,容錦蘭花不知要掉多少價。
阮棠綾低頭正在挑胭脂呢,季微明突然站了起來。
“怎麼?”阮棠綾頓時縮回手,她看見季微明眼裡的狐疑,對著那一行人離開的方向。
“沒事。”一會兒工夫季微明就鎮定地踱步了上來,隨手拿起一盒,“你要是挑不出,也可以每樣來一份。”
雲姨就喜歡那麼豪爽的客人,阮棠綾還沒發話呢,她就已經開始每樣裝一份了。
阮棠綾扯了扯季微明的袖子,季微明垂眸衝著她蹙了道眉,她便知道季微明剛才確實發現了什麼,所以要早些離開。
“雲姨,白天聽聞你杏月樓的龍鳳呈祥丟在了西郊,可找著了?”
雲姨還在打包胭脂的手一頓,彈指間恢復了正常,笑道:“哎,找不著了。”略帶惋惜,下手卻依舊迅速。
“這樣吧,我把錢付了,一會兒雲姨你找人送到我府上,今天月色正好人煙稀少,我和棠棠出去四處走走。”還沒等雲姨回答,季微明已經拉著阮棠綾除了杏月樓。
“去哪兒?”阮棠綾被季微明突然間的轉變弄得措手不及,“剛才那些人?”
“杏月樓根本沒有丟龍鳳呈祥金簪,我覺得剛才這群人很奇怪,還有云姨說的那個伶歌坊的解語。”季微明看著時間不多長話短說,“解語既然是伶歌坊的頭牌,裙下門客眾多,真要喜歡容錦蘭花,那還不得有一群人給她送上門去。我看那群人雖然身上帶著劣質香粉味,腳下的力道卻不像普通打手。”
阮棠綾自幼習武,自然也看出了這一點:“有這腳下的功夫給歌坊做打手,確實可惜了。何況,伶歌坊頭牌自有丫鬟打點,哪裡需要一群打手出來買胭脂。”
兩人相視而笑,隨即朝向伶歌坊的方向走去。
杏月樓裡,二樓有人捧著一碗麵條走了出來,嘴裡叨叨:“哎呀幸好沒讓我閨女和女婿發現我在這裡,不然老夫的面子往哪裡擱?”
雲姨一見著阮肅頓時翻了個白眼給他:“你這個老不死的,女兒倒是挺漂亮,這真是你親生的閨女?”
“不是親生,還是我撿來的不成?”阮肅將手中的碗一放,招呼雲姨,“來來來,還沒吃晚飯吧?吃了面先!”
……
季微明和阮棠綾去了伶歌坊的後門,門後有一棵結實的老槐樹,直通伶歌坊內院子的牆。
前頭是歌聲琴聲琵琶聲,可惜伶歌坊不招待姑娘,阮棠綾只得翻牆進去。
這伶歌坊不同於蟲二樓,若蟲二樓是風月場所,那伶歌坊便只能算是大眾窯子。看季微明如此熟悉伶歌坊的路,阮棠綾頓時心生不悅:“季微明,你是不是常來這些地方?”
月下的阮棠綾撇著嘴連看他的眼神都是不滿的,季微明覺得,她可能想多了。
“我從來沒來過。”看阮棠綾滿滿的都是不信,立刻舉手保證,“我發誓?”
本以為阮棠綾應該捂住他的嘴深情滿滿地說一句“我相信你”,誰料她靠在老槐樹下淡然道:“你發吧,最好發毒誓……”
季微明頓時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他雖裝得多情風流,可真風流的人還會因為有姑娘替他上藥而臉紅?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去過蟲二樓以外的風月場所……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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