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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別有要飯的。”
“老而不死是為賊啊,”王九勝叼著菸頭,含糊不清地說,一轉頭對著那丐幫的人,卻又笑了起來,他把眼笑出了一團和氣,嘴裡依然是咬牙切齒,五官扭著,像個磨牙吮血的動物,“我這不是就找到你老兄了麼?不是我說,貴幫楊清老幫主這把年紀,也該頤養天年了,給他找點事幹,別讓他老盯著我了。”
“彆著急,就快了。謝謝王總雪中送炭,送來的好把柄。”丐幫的人說,“只是那女的……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能有什麼問題?”王九勝笑了笑,“揹著一屁股高利貸,走投無路的都快賣身了,有人給她一條活路,還敢怎麼樣?”
“那就好。”
“唉,”王九勝擺擺手,“我是最不願意找事的人,你知道的,我們做生意的講究‘和氣生財’,這兩年市場競爭壓力那麼大,底下又有好多弟兄要吃飯,不容易。就希望大家都各幹各的,好好過日子,不要互相找事……留個殺人犯在隔壁住著,跟床頭養只老虎有什麼區別?晚上真睡得好覺嗎?”
反正他是不能的。
王九勝從聽說“衛驍”現身小旅館,差點一把掐死黑車司機牛亮之後,他就沒有一天能睡著覺,做夢都夢見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條三寸二分的傷口。
王九勝把抽了一半的煙扔在地上,隨意地伸腳一碾,也沒看火滅了沒有,就拍了拍那位丐幫的胳膊,抬腿走了。
丐幫男子扭頭看著他上了等在路口的車,這才低低地罵了句什麼,從地上撿起那半根菸頭,隨意用手抹了幾把,塞進嘴裡,悄然融化在了寒風裡。
喻蘭川頭痛欲裂地走進一百一十號院——他從泥塘後巷出來以後,胸口堵著一口西北風也吹不散的悶氣。
他從小自視甚高,有點接近自戀的意思,他媽過年的時候試圖催婚,才開個前奏,這位少爺轉頭就一副“不與世俗同流合汙”的姿勢,傾家蕩產付了首付。
喻蘭川以前想,遇不到符合標準的女孩就拉倒了,反正他不肯屈就湊合。
像大爺爺一樣,少年時轟轟烈烈,老來自由自在、浪跡天涯,不也挺好麼?
所謂“符合標準”的女孩,起碼得有讓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學歷背景要與他相當,雙商要線上、要善於自我管理、性情溫良可親、但不能太粘人、處事也得成熟有度……他自覺不過分,因為喻蘭川就是這麼要求自己的,當然也不肯給別人降低標準。
可是甘卿完全就是以上標準的反義詞。
那貨不修邊幅,高中都沒念完,還有案底,日常以坑蒙拐騙為樂,該扛事的時候慫,該冷靜的時候刀總比風還快。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會失控,常年遊走在違法犯罪的邊緣。
可是沒想到,他三十年房奴狗生涯換來的自由,才不到一年就想交付出去。
……人家還不稀罕!
小喻爺聽話會聽音,自尊和心一起摔得亂七八糟,一個嚴嚴實實包裹在其中的念頭卻露出了端倪——
他想:我第一個正經喜歡的人怎麼會這樣?
喻蘭川漫無目的地閒逛了一會,心裡的鬱結仍然吐不出來,於是稀裡糊塗地跟著人群進了電影院,隨便買了一場還有餘票的。但可能是今年禁放煙花爆竹的緣故,電影院和製片方都可憐人民群眾的耳朵太寡淡了,於是搞出了一部動靜堪比空襲燕寧城的賀歲片,整整兩個多小時,幾位演員在大螢幕上賣力地嚎叫咆哮,音響三百六十度震耳欲聾。
喻蘭川本想找個黑燈瞎火的地方思考一會人生,沒想到灌了一耳朵驢叫,腦漿都給震成了一鍋粥。然而電影院座無虛席,他又是在最裡面的角落,想要中途離席,就得扶著一排人的爆米花、踩著他們的腳摸出去,只好忍耐著苟完了全場。
這位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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