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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美珍聽完,啞口無言了好一會:“你……出家幾年了?”

甘卿感覺這話不像誇她,沒敢貿然接,只好微笑。

“我不吃早飯,你不用管我,十點之前也別找我,”張美珍擺擺手,“晚上有時候出去玩,回來得晚,我自己會帶鑰匙,你不用留門——不過萬一喝多了,可能會弄出點動靜來,你不神經衰弱吧?”

甘卿消化了一下老太太的話,趕緊敬畏地搖頭。

“那就好。”張美珍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跟她沒什麼話好說了,於是對甘卿唸了聲佛,“阿彌陀佛。”

這年頭,老人都在發少年狂,青年們都在哆哆嗦嗦地搜尋醫療保險。

厚著臉皮,甘卿在新窩住下了。

這裡實在太舒服了,洗澡的時候沒有尿急的室友在外面砸門,雙人床不但能伸開腳,還能來回滾。洗手間裡沒有徹夜響個不停的水聲,也沒有人不停地趿著拖鞋進進出出,安靜得她不習慣,第一天居然有點失眠,於是她披上衣服起來,走到窗邊曬月亮。

張美珍女士還沒回來,今天倒不是出門浪——她去了隔壁。

隔壁這會燈火通明,很多人都在,一百一十號院的、遠道而來的,屋裡坐不下,他們就擠在樓道里,等著排隊進去,給喻懷德老人上一炷香。

甘卿年幼的時候,曾經見過那位老人一面,記得他非常慈祥,總是未語先笑,輩分高、劍法一絕,人們有事都找他出面調停,有一次聚會,眾人喝多了起鬨,說是要給老頭磕頭,拜他為盟主。喻老當然不肯受,但是從那以後,“喻盟主”就叫開了。

開著窗戶,甘卿能聽見隔壁南腔北調的人聲,人們說話聲音都壓得很低、很肅穆,一點也不吵,然後有人用口琴吹起了《送別》。

單薄而悠揚的口琴聲撩撥著仲夏之夜,無傷大雅地走著調。

她側耳聽著,有些出神。

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貓頭鷹室友送的毛絨狗伸著舌頭坐在窗臺上,胸前掛了個小狗牌,先前甘卿焦頭爛額地找房子,沒顧上仔細看,這會,她才發現,狗牌上還有一行字,是貓頭鷹室友歪歪扭扭的孩兒體。

甘卿把狗牌翻過來,見上面寫著:你的一生,將以什麼立足呢?

不知道這算臨別贈言,還是貓頭鷹室友自己隨便寫著玩的,甘卿看完,笑了一下,鑽回被子裡閉目養神去了。

孟老闆說得沒錯,就算是一百一十號院,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除了拜別喻懷德老人那夜,來了不少人物之外,這裡就跟普通的居民小區沒什麼區別。每天出門碰見的,大多是一臉困頓的上班族和出門上補習班的小學生,還有閒極無聊的大爺大媽們在院裡遛狗、鍛鍊身體、嚼舌根。

一見面就不很滿意的張美珍女士,跟她也一直相安無事——主要是她倆碰不上面。

早晨甘卿去上班的時候,她老人家還沒起,晚上甘卿已經睡醒一覺了,她老人家還沒回來,同住東八區,中間彷彿隔著一太平洋的時差。

甘卿在這住了小一個月,張美珍跟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替我收快遞”。

除了快遞,老楊大爺的孫女偶爾也來送東西。

老楊大爺的孫女就是他們在電梯裡碰見的那位,叫楊逸凡,據說自己有公司,是個風風火火的女老闆。公司是幹什麼的,甘卿還不瞭解,因為大爺大媽們的閒言碎語不討論事業,他們聊的一般都是“老楊家那個瘋丫頭啊,三十大幾了,也沒個物件,整天在外面瞎混,要多不著調有多不著調,看見她我就發愁”。

楊逸凡每次被她爺爺派來,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趕上張老太在家,她就撂下東西翻個白眼,張老太不在家,她就拽著甘卿長篇大論一番,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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