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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皺著眉抬頭看過來。
當他看見甘卿的時候,緊繃的眉目無意識地鬆動了一瞬,但隨後又不知想起了什麼,很快遍佈陰雲起來,大步朝她走過來,打算好好跟她清算一下她臨陣自作主張的賬。
“你……”他還沒來得及開噴,就看見甘卿突然笑了。
她笑起來眼睛動得比嘴角多一些,略微有些削瘦凹陷的兩頰忽然被笑肌填滿,看起來小了好幾歲,像是清泉流過、霜塵褪盡,透出一股狡黠純粹的天真意味,在喻蘭川心裡投下一串石子,攪起沒完沒了的漣漪。
喻蘭川右半邊腦子裡只剩下這些泠泠作響的漣漪,左半邊腦子裡的憤怒還在垂死掙扎,並叫囂道:她還有臉笑!
於是兩個腦半球之間的胼胝體撂挑子罷工,喻蘭川自己跟自己鬥了個死去活來,鬥得他失智又失語,“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甘卿抬起沒斷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小喻爺啊……”她嘆息似的說,喻蘭川皺著眉等她接下來的話,甘卿卻一邊笑,一低下頭,額頭抵住了自己搭著他肩的手背,就像扒在他肩頭一樣。
這麼突然!
喻蘭川腦子一炸,正在交戰的兩片腦細胞一起人仰馬翻,他喉嚨輕輕地動了動,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甘卿整個人朝他壓了下來。
喻蘭川手忙腳亂地接住:“喂!”
但她已經沒了意識。
她很輕,是他一隻手就能接住的重量,修長的四肢像一副徒有其表的空架子,只要鬆弛下來,隨意揉搓一下,就能歸攏成很小的一團。
喻蘭川心裡無端升起一個念頭:“要是瀝乾了血肉,她在人間也許就剩不下幾兩了。”
這讓他的心狂跳起來,攬住甘卿的胳膊下意識地收緊,又被趕來的醫護人員們強行扒開,他們七手八腳地撲上來,把人從他懷裡搶走。
“等……嘶!”喻蘭川下意識地想護住她,忘了自己脫臼的手腕,一使勁,半邊身體都疼麻了。
“先生,你的手要看一下!“
“慢點,小心!”
喻蘭川想追上甘卿的救護車,被人強行攔下來,又兵荒馬亂地塞進了另一輛車送到醫院,拍片、關節復位……剛冷敷上,又讓警察叫去反覆盤問,做了筆錄,好一通折騰。
小說裡寫到大俠們“事了扶衣去,深藏身與名”真是太省事了,這些大俠背後肯定都有團隊和助理!
再看他這邊的幾位“隊友”,有不會說話的,會說但是說不利索的,還有一位直接躺下裝死、一點事不頂,只剩下喻蘭川一張嘴,單槍匹馬,累得心力交瘁。
直到天完全黑了,喻蘭川才消停下來,又趕回醫院去看甘卿。
醫用冷敷用品貼著他的腕骨,他的餘光瞄著病床上的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聽醫生說:“……她身上最重的傷是右臂骨折,這個右手以前也受過傷,還有病根,以後千萬要注意保護啊,不然會影響日常生活。其他倒是問題不大,主要是重感冒加上撞擊,可能有點輕微的腦震盪,醒過來以後也許會有頭暈嘔吐症狀……你是家屬嗎?”
喻蘭川心不在焉地一點頭,下巴尖落下,才反應過來不對,連忙又搖了搖頭:“就……朋友。”
“哦,”醫生說,“那麻煩你打電話通知一下家屬吧,沒什麼大事,就是可能感覺不太舒服。”
醫生隨口叮囑完,也沒等他回答,就去忙別的了。
喻蘭川按著冷敷袋,乾站了一會,在病床邊坐下。天光黯淡,細細的點滴打進甘卿的血管,她的手像透明的。
“我通知誰啊?”喻蘭川無奈地想。
雖然是互毆,而且楊平實在不像什麼好東西,但最開始確實是朱俏先動的手,她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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