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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是縣令、縣丞、主簿、縣尉,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小吏, 但是官是官、吏是吏, 官由朝廷統一任命, 但吏只是不入流的雜職, 多半由當地人擔任,並不在朝廷正統的九品三十階裡, 也不被官員承認為同僚。官掌握大權, 可以步步升遷, 但是吏做的都是些沒什麼含量的雜務, 運氣好些的, 在一個崗位上勤勤懇懇地勞作二三十年後,可以入流轉為流內官,在中下縣城做個縣尉之類,可是也只能到此為止。
蕭景鐸是進士出身的流內官, 品秩從八品, 身份上遠遠高於這些小吏, 可是俗話說強龍鬥不過地頭蛇, 這些文吏都是當地人, 有些還是鄉紳勢力“世襲”的,彼此之間盤根錯節, 蕭景鐸一個初來乍到的年輕縣丞,怎麼會被他們看在眼裡。
蕭景鐸現在就切實地感受到輕慢, 他也不動聲色,只是隨意地反問了一句:“你們不肯開棺,難道是陳縣令的屍骨上有什麼問題?”
“怎麼會!”
“那為何不能開棺?”蕭景鐸也緊跟著追問。
見蕭景鐸步步緊逼,好些人都露出不滿的神色,就連同為官員的主簿也說道:“蕭縣丞,你這樣做,恐怕對陳縣令不敬。”
“放任殺害縣令的兇手不追究才是對死者最大的不敬。開棺之後所有的後果都由我一人承擔,你們再推脫,別怪我冤枉你們和兇手同流合汙。”
見其他人相互觀望,但誰也不往前走,蕭景鐸輕輕笑了一聲:“怎麼,想公然違抗上級嗎?”
見蕭景鐸搬出官職來壓人,這群人連忙彎腰道:“不敢。”說完之後,他們相互看了看,這才慢吞吞地走到棺木前,合力推開了棺材。
蕭景鐸走到棺木右側,低頭朝裡看去。
旁邊的人都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蕭景鐸卻毫不避諱,仔細地探看著。
陳縣令看起來四五十歲,鬢邊白髮斑駁,比同齡人要老的多。他的脖頸處被利器砍傷,血肉模糊,形容可怖。蕭景鐸暗暗道了句失禮,然後就伸手去探陳縣令的面容和四肢。
周圍的人已經嘰裡呱啦亂叫著散開,蕭景鐸平靜地收回手,再一次下定決心,一定要早些訓練縣衙裡的文武雜吏,就他們這大驚小怪的模樣,以後還怎麼處理公務?
“我瞭解的差不多了,合棺吧。”
等棺木再一次恢復原狀後,主簿強忍著不適上前對蕭景鐸說:“蕭縣丞,你舟車勞頓了一天,你的奴婢們還等在外面,你看……”
哎喲,蕭景鐸才想起來秋菊等人還沒有安置,若不是主簿提醒,蕭景鐸都要忘了這回事了。他點了點頭,道:“多謝主簿提醒,不知我的住所在何處?”
縣衙裡從縣令到小吏都要留守衙門,所以蕭景鐸也住在前廳後面的住宅裡。一般來說,西邊是縣令的住所,花廳、跨院、後宅一應俱全,但是尊卑有別,其他人的條件顯然要差些,縣令之外的人只能合住在東院。其中縣丞、主簿、縣尉這些有品級的小官,每人分配一個院子,至於其他小吏,只能三人或者五人合住一屋。
主簿說:“陳縣令如今已經去了,西院大部分都空著,既然蕭縣丞你的品秩最高,不如你來住西院?”
“這怎麼能成,朝廷法規不可荒廢,我按規矩住東院就行。”
既然蕭景鐸自己願意,主簿還有什麼可說的,他帶著蕭景鐸往東院走,進入一個四四方方的院子後,主簿說道:“就是這裡了。”
“有勞了。”
送走主簿,秋菊才湊過來和蕭景鐸低聲抱怨:“這還是一縣官府呢,怎麼這樣破舊,連我們侯府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
“行了,趕緊放行李吧。”蕭景鐸淡淡地喝止了一句,秋菊果然不再多說。況且,秋菊也只是嘴上抱怨罷了,她雖然嫌棄這個偏遠縣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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