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蔡鞗的苦，犯衝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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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國書，你們還來金國作甚？”

完顏宗翰本身就看宋朝人不爽，現在一聽這宋朝人居然連國書都沒有帶，這叫什麼出使？

一旁的李善慶更是直接被完顏宗翰一眼給瞪得嚇了一跳，但是沒有辦法，於是趕緊上前說道：“陛下，海中遭遇遼軍水軍一事，的確如蔡使所言，當時遼國士兵上船清查，為了掩人耳目，臣還配合演了一出苦肉計，散都與勃達兩人可以作證！”

散都與勃達聞言上前說道：“正如李善慶所言，我們遇到了遼軍水軍！”

有了這三人的話，完顏宗翰便沒有再說什麼，他看著蔡鞗道：“沒有國書，那你們就再回去一趟，拿上國書再來，我們大金有英明神武的陛下，就算沒有你們大宋，我們一樣能夠讓大遼拜服在我們腳下，只不過這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完顏宗翰很傲，因為這傢伙有傲氣的資本。

不過蔡鞗也不示弱，他笑道：“完顏宗翰將軍，你我都是臣子，應當都知道為君分憂的道理，其他的暫且不說，就說我作為大宋宰相之子，不遠千里渡海來到大金，為的什麼？還不是為了兩國建立友好的邦交關係，你作為國相撒該之子，應當聽過上兵伐謀的道理吧！與其以死亡換取地盤，不如以智謀取得土地，無論是遼國還是金國，缺的是什麼？”

完顏宗翰看著蔡鞗說道：“缺的是什麼？”

“人口！”蔡鞗看著完顏宗翰道：“陛下昔日攻打江寧州之時，擁有猛士不過兩千五百人，就是這些人開啟了金國的格局，讓大如遼國的這等強國都不是您的對手，後來更是讓遼國節節敗退，或許可以這樣形容大金的勇士們，那就是‘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評語，所以綜合陛下能夠調動的可用力量，加上被佔領的地區以及漢人、契丹、女真、高句麗等戶籍，人口又能有多少？所以人口是大金的弊端，若是遼國雖然暫時打不贏金國，但是他卻可以打持久戰，用時間來拖延大金進攻的腳步。當然打下大遼不過就是時間問題，但是還有一件事情，遼夏之間的關係也頗為複雜，之後又有遼道宗與現在的陛下耶律延禧都與夏國聯姻，這未來的局勢誰也說不好。”

“說好什麼？”完顏宗翰看著蔡鞗說道：“如果夏國增兵遼國，你們大宋豈能坐視不理，這可是一塊好肉，不就趁機咬下了西邊的土地，這不是便宜了你們大宋了嗎？”

“不便宜，這有什麼好便宜的！”蔡鞗笑著道：“宗翰將軍倒是可以大膽地想一想，如果遼國被大金打的節節敗退，他們肯定會請夏國出兵，同時也會派人向我們大宋談判，那談判的資本是什麼，我們大宋陛下一直渴望的又是什麼？”

“燕雲十六州！”完顏宗翰看著蔡鞗，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狠辣了起來：“你這是在威脅於大金？”

“粘罕，退下！”完顏阿骨打聽著兩人的交鋒，他一直沒有說話，就是想要看看眼前的這位蔡鞗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沒有想到居然和自己的心腹大將各分秋色，於是他笑著道：“蔡使，果真看得遠，想必這也是大宋的誠意吧！”

“回陛下，大宋地處中原，一直都是禮儀之國，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發動刀兵，所以陛下才會對我們漢人的文化多有涉獵，雖說各個民族都有屬於自己的文化，但是不可否定的是，我們漢人的歷史悠久也是毋庸置疑地，在我們漢人之中有一句話叫做‘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雖然這些年來，大宋的軍事力量有所下降，但是還是不乏諸如種家軍、折家軍、姚家軍等一流的武將世家，若不是朝中有一些不懂指揮作戰的人參與，我們大宋也不至於被壓制這麼久。”

蔡鞗的話，讓一旁的一名看似漢人氣質的人不禁暗自點頭。

“蔡使，說出這話，就不怕回去之後被趙佶懲戒嗎？”完顏阿骨打看到一旁的那人使了個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