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校場比試，徐寧佯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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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信想要比武，蔡鞗自然是不會拒絕，找了一個比較好的由頭，倒是讓黃信與花榮兩人刮目相看。

“想不到蔡學士如此愛惜將士，當是我等為將為兵者的一大福分！”黃信此時也不狂妄了，而是對著蔡鞗報了抱拳。

一旁的花榮也抱拳道：“能有蔡學士之如此愛惜將士，梁山水泊一戰便是兵將一心的結果，下官佩服！”

李文仲見蔡鞗與自己帶來的兩位武官一番交流下來倒也是融洽，於是笑道：“以後蔡學士若是有需要州兵馬鈐轄司協助的地方，儘管找黃都監便是。對於次邊四州巡檢一事，問詢花知寨便是，他雖然隸屬於清風寨巡檢司寨，歸於提點刑獄司管轄，卻與蔡學士所領的次邊四州兵馬巡檢司有異曲同工之妙，所以蔡學士有哪裡不熟悉的地方，皆可詢問花知寨。”

蔡鞗明白這是李文仲又給自己送來的一份大禮，之前送的是態度，現在送的是幫助，排除他為了升官過渡採摘芝草之外，其他的事情倒也不致於鬧得民怨沸騰。

這個禮，蔡鞗算是徹底接下了。

兵馬都監，僅次於兵馬鈐轄司都鈐轄、副都鈐轄的存在，調動軍隊自是有著很大的一部分權利。

知寨，隸屬於巡檢司系統，這花榮所處的清風寨便是類似於鄉鎮之間的巡檢司，類似於邊境之地設卡，能夠了解人員流動等事宜，對於蔡鞗的幫助也是非常大的。

“蔡某能得兩位相助，做起事來必定順風順水！”蔡鞗呵呵一笑道：“走，現在我們便去見一見徐兄，他這一路上可是我的福將啊！”

蔡鞗誇得起勁，那黃信便是越不服。

等到來到演舞臺上之後，蔡鞗便把來意告知了徐寧。

徐寧聞言本想推脫卻見到蔡鞗向他使了一個眼色，才應了下來道：“徐某學藝不精，不足之處還望黃都監予以指正！”

黃信打量了一番徐寧，臉上沒有了方才的不屑之色，他拱手道：“早就聽聞徐教頭在梁山一役甚是勇猛，昨日又一招回馬槍刺死朱濤，那朱濤武藝在未落廂之前還是有些本領的，能夠被徐教頭刺殺，足以見得徐教頭武藝高超，今日能夠領教，也是我黃某之幸。”

蔡鞗待黃信話音落下，他看向了臺下的將士們道：“兄弟們，我們當兵為的什麼？或許有人會回答，為了那一點微不足道的軍餉，但是這是大錯特錯的，我們為的是什麼？為的是保家衛國，這是我們的使命！都說咱們這個時代從武難以光宗耀祖，不如那些啃書本子的！其實不然，如果沒有我們浴血奮戰，拿下了澶淵之盟，何來這百年和平，如果沒有我們在前線拼殺，哪裡來的西北邊境無憂，所以光宗耀祖不只是從文，從武一樣能夠達到我們的目標，如楊家、呼延家、折家、種家以及一代戰神狄青等等。”

“無論是從文還是從武，你都要下很大的努力才能實現，學文需要懸樑刺股，練武需要勤練不綴，這便是走向成功的訣竅！所以，今日我們京東東路路兵馬鈐轄司的兵馬都監，有著號稱‘鎮三山’黃信黃都監將會與我們徐寧徐教頭進行一場武將之間的較量，這次較量將會是你們一生的經驗，都給我看好了，能夠學到多少真本事就靠你們自己了。”

蔡鞗一番言辭下來，說得都有些口乾舌燥了。

不過為了讓這些廂軍能夠認識到自己的不足，也是值得的。

“徐教頭威武！”

“黃都監威武！”

“黃都監威武！”

……

隨著校場的歡呼聲逐漸被黃信的大名所掩蓋，黃信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蔡鞗也是一陣無語，這些當兵的，難不成就是以官職定武力高低的嗎？

反觀徐寧則是不喜不悲，一杆長槍在手，對著黃信抱拳道：“黃都監，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