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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壓而出。
他緊緊握著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件神秘物品，但經過劇烈的使用已經炸裂成碎片。
這些碎片劃破了手掌的面板，殷紅的鮮血混著雨水滴落在地上。
畢亞德才堪堪摸到晨星的門檻，但對方卻是成名已久的輝月術士。
哪怕將所有人加上，可能都破不開大主教的防。
這是一場無解的局。
畢亞德的目光望向了隨後沉默不言的使徒大人，眼中流露出一絲慘澹之色。
感受著拂面而過的威壓，他知道大主教已經鎖定了他們。
“使徒大人，我們會盡力為您拖延一些時間，請將她帶走吧。”
“畢竟這是教廷點名要的人，在怎麼說也不能讓她落入對方的手中。”
季言的耳邊雖然充斥著暴雨的咆孝，但他卻清清楚楚聽見了畢亞德的話語。
走？
往哪裡走？
畢亞德恐怕很明白，以他們的實力，哪怕能掩護使徒大人撤退半分鐘。
但使徒大人之後還是會被追上，這就相當於做了無用功。
可他還是這麼選擇了，只是為了那一絲可能性。
在畢亞德的眼中，黃昏之主便是自己生命之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她是自己畢生無可替代的信仰。
所以在面對絕境之時，自然是保作為黃昏之主的使徒大人。
哪怕只能為他拖延不到半分鐘。
季言有些不忍地移開了目光，他竟徒然生出了一絲感動。
這讓一直拿畢亞德當飯票兼保姆的季言，內心感到一點愧疚。
這次的事情季言知道是由自己而起，而他們竟然沒有任何怨言。
若是沒有他的插手，畢亞德現在可能還在為黃昏之主的命令而奔波忙碌。
如此一想，季言頓時愧疚感更深。
他低下頭，與小臉煞白的愛麗絲對上了視線。
季言能清晰看到她眼中的恐懼與不安。
他對著愛麗絲溫和地笑了笑，用一隻手摸上了她溼漉漉地頭髮，然後揉搓了幾下。
手感其實並不好，因為頭髮溼了之後會黏在一起，就沒有了往日的柔順。
不過伴隨著季言的安撫，愛麗絲慌亂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身為偉大黃昏之主的使徒，我怎麼能拋棄自己的同伴，讓他們獨自作戰呢。”
季言抬起頭，直視畢亞德的眼睛。
雨水沿著臉部的線條水流而下，似乎想要熘進畢亞德的眼裡。
他聽見這話，頓時面露感動之色。
雖然不知道使徒大人的實力有多強，但根據他這幾日的觀察。
使徒大人的實力面對輝月強者，其結局也是一樣。
但他肯留下來，與自己等人一同作戰。
這就已經能讓他們為此感動。
季言眼睛微眯，感受著遠處的威壓，一道誰也無法觀測的湛藍色頓時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系統，確定無法反向召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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