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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能為國出力那是他的本事，也是他的榮幸！”
“負傷那是他的功勳，而不是恥辱！也不是讓人心疼的來處！”
“說得好！”
一道聲音從門口處響起，讓柳家三口同時轉過了身。
“末將見過太孫殿下，殿下福壽安康！”
朱瞻垶的聲音柳升一聽就聽出來了，立刻帶著妻子和兒子跪伏在地。
“起來吧……”朱瞻垶彎下腰，親手扶起了柳家三口。
“柳升你說得好，丈夫誓許國，憤惋復何有。”
“但是那是對於你們而言，對我來說，這次的過錯全都在我。”
“殿下您這是說什麼！？”柳升頓時就急了。
“打從末將把溥兒送到騰驤衛的那天就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別說是負傷，就算是為國戰死那也是他的榮幸！”
朱瞻垶拍了拍柳升的肩膀，有些說不出話來。
柳升的話未必都是真心，因為自古以來為人父母者就沒有不心疼自己的兒子的，但他把柳溥送進了騰驤衛，並且在出海之前沒有找到自己，這就已經說明了柳升的決心。
“不說這些了！”朱瞻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好了情緒。
“封賞我給你要來了，不過因為任務的特殊所以可能達不到你的預期……”
“殿下哪裡的話。”柳溥低下了頭，言語之間充滿了驚喜。
“臣等早就做好了準備，現如今能有封賞已經是來之不易了，實際上您其實大可不必這樣，這萬一……”
“沒有可不可以，這是你應得的。”朱瞻垶打斷了柳溥的話。
“一個終身的伯爵不是很多，但已經是我能為你爭取到的最大程度的封賞了，別覺得我辜負了你就好。”
……
柳升一家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這話在朱瞻垶口裡說出來的時候是雲澹風輕，但聽在他們耳朵裡的時候卻不亞於平地驚雷。
大明有規定，非軍功不可封爵，而且還有一條，就是在這軍功前面再加上社稷兩個字。
社稷軍功，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那是什麼等級的。
但現在，朱瞻垶卻給柳溥爭取來了一個伯爵，雖然是終身而不是世襲的，但那也足夠讓他們驚喜的了。
原本在他們的預期中，一個見不得光的任務能得到封賞就已經算是很好的了，根本就沒想過封爵這種等級的封賞。
一門雙爵，而且還是在非軍功不可封爵的大明，柳升一家人想都不敢想，但如今卻成了現實。
“殿下，這……”
高興之後，柳升很快就發現了不妥之處。
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好事兒，但對於別人來說就不一定了。
“放心吧，既然是給你們的，那你們安心收著便是。”朱瞻垶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就是，皇太孫開口那自然是金口玉言，萬金難改。”
一道聲音冷不丁的從門口方向傳來，讓包括朱瞻垶在內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怔。
眾人一轉頭，只見朱棣一身常服，就跟剛下地回家的老農一樣抄著手倚靠在柳家的大門框子上。
“陛下！”柳升一家人大驚失色，連忙給朱棣行禮。
“免了。”朱棣擺了擺手，制止了柳家人的動作。
“今兒個朕沒帶人也沒乘輦駕，無需多禮。”
的確就如同朱棣說的那樣，他可以說是偷熘出宮的，不僅沒有輦駕，就連禮部都不知道。
按照規矩，皇帝出行首先要通知禮部，禮部準備一系列繁瑣的程式，然後協同錦衣衛一起跟隨老爺子出宮。
但現在光看老爺子那一身的黑色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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