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就是禍水[重生] 完結+番外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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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遲齡還沉浸在無盡的忖慮裡頭,卻驀地被從身前那道青澀的呼喊聲又給驚得垂頭望去,只聽他頗不耐煩地道:“你又在喊什麼?”
他都懷疑荊無憂是不是和上官允待在一起地日子久了,習慣了吵吵鬧鬧。
學什麼不好,盡學那沒什麼出息的二師弟的一驚一乍的功夫。
不過這次荊無憂並不能算是大驚小怪,他嚥了口口水,雙目圓睜地盯著遠處一個角落,背部縮在身後人的懷中,四肢僵硬,不敢發話。
鳳遲齡本就是以半抱住他的姿勢維持著,低頭便能把他的神情中的每一分每一毫細微表情,清清楚楚地盡收眼底。
於是,他便順著荊無憂的視線瞥眼眺望過去,只看見一個滿臉血汙的嬰兒正對著兩人嚼自己的手指頭。
血液垂涎落地,吃完一根接著吃第二根,嘴巴一張一合,吧唧吧唧吃得異常津津有味,手掌部分被他啃的血肉模糊,臉上也不知道為何滿是血窟窿,恐怖如斯。
更詭譎地是這種“怪物”不只一個,四面八方乃至於他們正上空都掛著無數諸如此類的鬼嬰,個個瞋目呲牙,臉上流淌下來的不僅有血汙,還有似乎永遠也流不完的腌臢口水。
“嘀嗒”“嘀嗒”,在空曠的山洞之中不斷迴響,清脆無比。
見狀,荊無憂霎時汗毛倒豎,之前那張就算因為恐懼還沒完全龜裂的表情,在這個時候乃是徹徹底底地崩塌了,只望他嘴角痙攣似的一抽一抽,根本停不下來。
萬萬沒有想到,大師兄說滴在他頭上的是口水,竟然是真的!
他原本還不信,如今才知道這並不是在和他開玩笑,真的是口水滴到了他頭上!
而且還是來自那長相如此一言難盡的東西!
……加上他還用手在頭頂上摸了好久。
饒不是潔癖,這下也被逼得三觀盡碎。
鳳遲齡對眼前的景象一直都是瞭如指掌,顯然是不會驚訝,坦然自若地彎下腰,展開手指縫隙,衝他耳邊嗲聲嗲氣地輕聲道:“別慌,小場面,我保證他們不敢過來。”
聽聞這番話,荊無憂現在能愈加確定大師兄只是表面上雲淡風輕,冷靜無比,心底裡其實完完全全都明白圍在自己身旁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導致他能如此沉得住心的原因,到底是對此類事物已經感到習以為常,還是純粹因為膽子奇大,哪怕是看見什麼可怖之物,還是一如既往地安靜如斯,彷彿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
——不愧是大師兄。
因此,荊無憂內心對鳳遲齡的崇拜又更甚一層樓,簡直能與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皎潔無暇的白月光相提並論。
可一碼歸一碼,在鳳遲齡剛說完這些鬼嬰不敢過來時,上空那口水流著能長達三尺的鬼嬰就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朝二人撲了過去。
打臉來的太快。
鳳遲齡鬆開捂住荊無憂耳朵的手,溯雪劍肆意地隨手一揮,劍光迅猛閃過,那隻鬼嬰轉眼間便被穿膛破肚,血液腸子濺了一地。
不稍片刻,在荊無憂與鳳遲齡腳下的地面上,突然微微凝結一層淡薄的冰霜,縈繞在身側的螢火愈發激烈地上下律動,好似在為自己主人的此番出手而感到興奮。
荊無憂注視著那幽幽綠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它們在咯咯嘻笑。
這個鬼嬰一隕落,其他的嬰兒的哭喊聲此起彼伏,皆數往鳳遲齡身上襲去。
鳳遲齡好像從剛才開始就盯著附近的一處黑潭,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眼看致命一擊離他不出分毫時,才猛地推開荊無憂,手握溯雪將無數鬼嬰的腦袋砍了下來。
血流成河,衣袂翩躚,劍鋒宛若白蛇吐信,嘶嘶破風,行走之間聚白霜閃電交雜紛飛。
綰青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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