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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
鎮武侯扒開四歲娃的褲子檢查昨天打板子的傷,見已經無礙:“起床,練功,今天繼續扎馬步。”
裴三郎:“……”大冷的天,屋子裡沒碳,被窩裡沒熱水袋,睡了一晚上的被窩沒暖和,屁股和手上都有傷,還讓去雪地裡練功。親爹嗎?
不管裴三郎樂不樂意,奶媽子丫環一起上,把他從被窩裡撈出來,帶毛的皮衣裹到他身上,腰帶纏得他差點再去掉小半條命,毛皮褲子和毛皮靴子給他套上,粗糙的細麻布帕子沾了些溫水擦完臉,他爹就來把他領去校場練功。
他邁出房門時,屋外還掛著燈籠,天都還沒亮。
這就是勳貴之家的富貴窩!
鎮武侯裴略那蒲扇般的大掌粗糙得如同砂布般咯手,把裴三郎小小的饅頭似的手握得牢牢的。
那力量和強勢的態度,加上昨天的一頓板子,讓裴三郎決定放棄掙扎和反抗。
被鎮武侯以“慈母多敗兒”的理由痛斥一頓的鎮武侯夫人默默地替裴三郎緊了緊衣領,連句叮囑都沒敢多說。
四歲的裴三郎以憂傷的面孔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敢問賊老天,這是怎樣的一個世道?
校場內,人間臘月天,寒風凜冽,大雪紛飛。府兵們喊聲震天,步伐踏得鏗鏘有力,長戈長矛舞得虎虎生風。走近了,就能看見他們一個個全都凍出了蘿蔔手,臉也都凍得通紅,羊皮祅外裹著牛皮甲衣在寒冬中並不能抵禦嚴寒冷風。
沒有玻璃房,沒有空調,沒有碳爐,取暖全部靠抖。
二十一歲的鎮武侯長子,也就是鎮武侯世子、裴三郎的親大哥裴昶,此刻穿著甲衣、披著毛絨絨的厚實毛皮斗篷、手按在劍柄上在風雪裡來回走動,監督府兵訓練。他的手同樣凍成胡蘿蔔,臉凍得通紅,眉毛還掛著雪。遠年英姿勃勃氣宇軒昂,近看冰箱裡冰凍層剛取出來還沒來得及化凍。
裴三郎與裴大郎相差十七歲,與裴大郎的大郎同齡,年齡差距大到足以成為兩代人,代溝更是如同鴻溝。
裴世子在現代社會還屬於在校大學生,但在這個年代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爹。他的神情冷峻威嚴不苟嚴笑,堪稱鎮武侯的copy版,對於跟兒子年齡差不多大的幼弟也沒辦法當成弟弟,更沒辦法當成自家兒子,真實反應跟待親戚家的兒子差不多,四捨五入就是別人家的孩子,還要將來要分走了一份家業的那種親戚。
裴三郎作為一個上輩子能把菜刀架在弟子脖子的主,活了兩輩子不知道叫做兄弟姐妹情,對裴大郎向來敬而遠之,能喊大哥那都出於正常的交際需求。
裴大郎過來,見過父親,行禮問安。
父親鎮武侯裴略頷首回禮:“吾兒請起。”
裴三郎上前、行禮、喊大哥。
裴大郎頷首:“嗯,三弟有禮。”
父子兄弟相互見過禮問過安,公式化禮儀結束。
裴三郎告辭,走人,跟著便宜親爹繼續練習扎馬步。
這人生!四歲的裴三郎三十歲的老阿姨芯子,活得真叫一個累,在雪地裡邁出的小步伐那叫一個沉痛悲慘蒼涼。
賊老天!她豎起的中指可以擺出一個加強排。
她扎完馬步,飢腸轆轆地回去吃完早餐,又邁著沉重小步伐去上課。
這又得說起人生艱難,勳貴之家富貴窩,一天也只有兩餐飯。
早晨一頓,晚上一頓,中餐……那是什麼?
裴三郎在這個世界活了四年,就沒見過午餐這個東西,零食也非常少,餓了只能拿不加糖的蒸糕墊肚子。至於糖又是什麼?大概這個世界的人都還沒有發掘出來吧。
他挨家法之後,還得老老實實學啟蒙課《君天說》。
君為天,神明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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