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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郎笑嘻嘻地拱拱手,再跟大家一陣閒聊,告辭了。
他是有三萬多兩金子可以動用,但那些都是借的,最多還有兩年就要還,不可能全部拿來買地。
他不能在小夥伴們這裡吃獨食鬧翻臉,回頭找望公拿地抵債。他開錢莊、作坊的錢全是借的,投進去的錢還得需要好幾年才能回本,現在背的全是債,花的是別人的錢。
他這一年裡賺的金子裡真正到手的其實不到兩千兩:三萬兩金子的利息差每月賺七十五兩金子,到現在賺了六百兩;倒賣糧食賺了八百多兩;宮裡天子和長公主賞了幾百兩,攏共兩千多兩金子。
他買米糧肉食水果蔬菜養奴隸、發獎金賞錢,那都是開銷。每月後院二百多人的吃喝都是一筆不菲的支出,他娘大街上被圍攻的那次,摺進去二百多名戰奴,其中一百是他自己的,一百六是借別人的,都是花錢把折損的人手填補上。如果那天早上,他娘沒把護衛長南戟給他留下,估計他還得再給武課師傅一筆厚厚的撫卹金。他的鑄器爐天天沒斷,炭火又貴,那燒的也是錢。
他一個沒根沒基沒爵的小透明,幹著開錢莊這麼惹人眼紅的買賣,湯公府那些人都眼紅到鋌而走險直接強搶的地步,他如果不是抱緊了幾條大腿粗,早死了。
他抱大粗腿靠,能拿得出手的就是造點新鮮東西拿去送禮,讓人家能夠多看他幾眼,高看他幾眼,給他行點便利,遇到有事的時候能伸伸手撈撈他。不然,湯公府的人把他拖到大街上打死也就打死了。可新鮮東西也都是錢砸出來的。
金子借了是要還的,地也是要買地,能挪多少金子出來買地是需要算的,資金鍊斷裂是很可怕的。
他從錢莊出來,又到幾個作坊轉悠,依然是日常例行檢查,再就是核實賬目。
大家都覺得他做著內供買賣能夠日進斗金,覺得他的馬鞍作坊和紡織作坊能有多少暴利,比起別的買賣來,也確實算暴利了,但一年利潤其實只有幾百兩金子。他還不能說嫌少,他爹地封地,一年能攢個百來兩金子都已經算是豐年了。按照這個世界的購買力,用他上輩子的說法就是攏共幾百人的小工廠每年盈利好幾個億,然後他嫌少。這話說出去,別人都得呸他滿臉唾沫。
可他那幾個作坊賺的確實沒有天子和長公主隨手給的賞錢多。不過,天子和長公主的交道不好打,稍有不慎是要沒小命的,賺賞錢這事偶爾為之、找個存在感、求個當今最大的大腿粗庇護還行,真要把這當成營生,這輩子都得搭進去。真正細水長流的,就還是開作坊,經營日衣住行買賣,以及種地。那真是旱澇保守,當然,遇到連湖和河都幹掉的大天災除外。
裴三郎坐在馬車上在心裡一通盤算,馬車晃晃悠悠地到了府門口,路被堵了。
這次堵路是他的世子大哥。
雖然旁邊的通道預留出來了,但大門就這麼點寬,正在往裡運東西。
米糧絲帛這些貢品可以在京裡買,獸皮、山裡的珍稀藥材只能靠他爹帶著披甲人和戰奴到臥牛山狩獵尋找。這會兒正在往裡搬雪狼皮。
他的馬車靠路邊停著,他下車,先回府,進到正堂就見他大哥跟娘正在說話,氣氛蠻凝重的。他娘,那麼彪悍的一個人,眼圈紅了。
他走進去,先向他娘和大哥行禮,然後問:“發生什麼事了?”
鎮武侯世子說:“父親的腿傷了,已無性命之憂,但……”他說著有些哽咽,父親是為了他襲爵,想去獵幾件罕見的猛獸好皮子,這才傷了的。
裴三郎聽到憂命無憂就淡定了,問:“是整個斷掉只剩下半條腿了嗎?”
他的話音一落,他的娘和大哥用一種“你是魔鬼嗎”的表情看著他。裴三郎覺得他們那樣子,如果他不是親生的,估計已經被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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