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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氣, 對地裡的作物如數家珍, 又因從小接觸朝堂, 耳濡目染之下, 對於糧食作物收成說起來頭頭是道。
南疆從海鎮到花丘的道路寬闊平整, 沿途全是村莊、農田、莊園, 路旁每隔三十里就是一個驛站不說, 沿路兩側不時有茶棚小攤賣些茶水吃食,商隊、行人絡繹不絕很是熱鬧繁華。
裴曦沒了父親,情緒還沒有緩和過來。
他自己是死過一次又再活一世的人, 原以為對生死已經很看得開, 可這是他兩輩子第一次體會到失去血肉至親是什麼滋味, 也讓他意識到上輩子的世界離他真的已經很遠了,他是真真切切地活在這個世界, 並且也在經歷著生老病死。
他的父親已經老去,兄長們也都不再年輕, 自己和羽青鸞也都到了而立之年, 孩子們也在一天天長大。
各種感慨各種情緒瀰漫在心頭, 也只能自己體會, 或者是跟羽青鸞說上幾句。她公務繁忙, 每天為天下大事勞心勞力,那點情緒感慨也不好拿到她跟前總跟她叨叨。
裴曦不喜歡把負面情緒帶給家人,趁著出門,出來多走走、騎騎馬,順便看看沿途的莊稼、行商,多瞭解些經濟民生等各方面訊息,順便能給兩個孩子上上課。
從鸞城到花丘都還算安穩富庶,出了花丘又是另一副景象。
寬闊的官道變成了坑坑窪窪的丈餘寬的農村土路,到處都在修路、擴路,苦奴們幹得熱火朝天汗流浹背。
原本的路太窄,不符合南疆官道的要求,正在擴路。
沒有挖掘機,最多就是有點運土的斗車,修路全靠人力,再加上苦奴便宜,修路的路段上全是幹活的苦奴。他們穿著粗麻布衣服,打著赤腳,光著膀子,滿身淌著大汗,膚色曬到黑得發亮。
新來的苦奴通常都是面黃肌瘦營養不良的模樣,幹活久了的苦奴則是手臂、胸部全是肌肉,面板在太陽下黑到發亮滋滋地泛著油光。
苦奴們正在吃飯,見到被羽翎軍拱衛的鸞駕駛來,立即全部放下碗趴在地上伏地叩首。
裴曦見到有送飯菜的騾車,叫停鸞駕,去看了看他們的飯菜吃食。
飯是稻米混著碎玉米蒸的乾飯,羊骨青菜湯,菜是剁碎的坨坨菜。坨坨菜是一種巴掌大的長得七圓八不扁的青色菜坨子,醃製後味道有點像榨菜,炒菜其實不怎麼好吃,但是產量高、種植季節短,從初春一直能種到入冬,又耐儲存,放上一年最多就是脫水發皺,切成絲照樣能夠炒來吃,還不怕壞,被他拿來作為苦奴的常用主菜。
苦奴們吃飯用的大粗碗,是那種堪比湯碗的大碗,都能裝滿。大鳳朝的人飯量都很大,碗小了是真吃不飽。
裴曦估計道路工程從他和羽青鸞開始幹,到羽九玄這一代都未必能幹完。
他在檢查道路建設的同時,順便給兩個孩子普及了下道路工程的事,包括一些超前的高速路,雖然造不起水泥,還沒有瀝青,讓他們多瞭解些,等到將來社會生產力上來了,總會有用的。
羽九玄和羽焦明從小就聽裴曦講這些,他倆在很長一段時間以為父親說的是已有的,直到他倆上了文課和參政,才發現很多東西都是大鳳朝原本沒有的,姐弟倆又一度以為是他們的爹爹在哄著他們玩或者是瞎胡說。後來羽青鸞發現他倆對裴曦的態度有點微妙,跟他們講了些裴曦的事,這兩小隻才知道那些關於他們的爹爹是天神轉世、頗有神異之名是怎麼回事。
羽九玄和羽焦明現在的態度就是爹爹說,他們就聽,爹爹教,他們就學,但其實很多東西知道了也沒用,造不起、辦不到,只能聽聽就算了。
高速公路跑汽車這種事,姐弟倆聽完了,嚮往一下,繼續在晃晃悠悠的土路上顛簸。
裴曦行至大野城,住進剛建好的驛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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